“曾經在我眼中高不可攀的導師,在我擁有權力和金錢的情況下,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的那些後臺被我紛紛連根拔起,他的人設被我用各種方式曝光,身敗名裂後我才找上了他。
妻子和兒子,或許是他最後的東西。
殺掉他的妻兒,我看著目光呆滯的導師,頓時覺得有些無趣。
沒有任何大仇得報的感覺,反而覺得更加迷茫了。”
柳貌給自己填了一些茶水,看向喬樹:“喬區長,像這樣的惡人,世上還有多少?”
“哪怕沒有這麼邪惡,但卻尸位素餐、只顧自己的所謂上等人,又有多少?”
“我不過是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建立一個更加公平平等的世界,我有錯嗎?”
柳貌不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喬樹,似乎在等待他的一個答案。
喬樹將剩餘的香瓜塞進嘴裡,將手掌的汁水蹭在身旁的阿狸身上,換來小傢伙一頓奶聲奶氣的亂叫。
“你覺得沒錯?”喬樹將目光投在柳貌身上,“你覺得整個世界都辜負了你?”
柳貌眯了眯眼睛:“難道不是嗎?”
喬樹頓時感覺有些無趣。
如此自私自利的人,和他說些什麼,似乎都是無用之功。
“那我問你,你的奶奶辜負你了嗎?”
“你家裡一貧如洗,但卻能從小學讀到大學,國家辜負你了嗎?
“這一路走來,雖然很多人對你報以惡意,但你的高中老師,你的大學同學,你的公司職員,他們辜負你了嗎?”
柳貌皺了皺眉毛,隨後說道:“不要偷換概念,我同樣沒有辜負他們。”
喬樹嗤笑一聲:“你試圖顛覆國家,讓整個世界再次陷入戰火之中,這還不算辜負?!”
“你那導師的確該死,但他的妻兒何辜?為了一己私仇虐殺女人和孩子,你的行為和你那導師又有什麼區別?”
“哪怕你只是虐殺了那些欺負你的人,我雖然不會認同,但也會稱你一聲敢做敢當的好漢!”
“但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被仇恨、私慾和野心矇蔽了的蠢貨而已,有什麼臉在我面前叫?”
喬樹聲調開始上升,臉上已經有了怒火。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喬樹沒想勸他從善,但你總不能因為自己受苦,就讓其他人受更多苦吧?
“你懂個屁!”柳貌面色也冷了下來,“你從小錦衣玉食、衣食無憂,像你這等人,又如何會對我們這種底層人共情?”
“相比於你這個靠運氣走上來的公子哥,我才是天命所在,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喬樹的面色瞬間變得怪異起來。
不知何時,他已經握住了一旁的大錘。
“本想著有如此戰績的你也是個同道之人,還想著拉你入夥。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厚顏無恥之輩!”
隨著柳貌的語調逐漸上升,他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異樣的尖銳,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看不見的裂痕。
就在這一刻,他的身體開始變化,原本正常的面板上,突然長出了黑色的絨毛,這些絨毛迅速覆蓋了他的全身,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巨大的野獸。
濃郁的紅霧從它身上鑽出,化成一簇紅色的雲甲附著在身上。
幾乎是在一瞬間,他就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對爪子——那些原本是手的地方,現在已經變得鋒利無比,直接向喬樹的喉嚨抓去。
而在此之前,喬樹提前有了動作。
他的身形驟然拔起,手中的巨錘凌空砸下,在虛空之力的加持上,那巨錘泛著紫光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