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有點道理……”
趙炎點點頭,突然抬起頭來,睜大了眼睛瞪著趙鵬,說道:“老頭子我好歹也活了幾十年,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你別在我面前裝什麼見多識廣之輩,我還用你教嗎,難道我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趙炎這等惱羞成怒的神態一出現,趙鵬反倒是樂了。
趙炎怒道:“你笑什麼?”
趙鵬說道:“有時候看一個平日裡總是愁眉苦臉、垂垂老矣、反應遲鈍的老人,突然間變得如此青春而有活力,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趙炎衣袖一甩,擺出了族長架子,“不許笑!”
趙鵬突然來了興趣,說道:“實際上,類似於這等神神道道之事,我原本將之分作三種情況,而你卻是第四種。”
趙炎問道:“你說是哪三種?第四種又是什麼?”
趙鵬說道:“第一種,你已經知道自己知道某種事情是否存在於世間。第二種,你已經知道自己不知道某種事情是否存在於世間。第三種,你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某種事情是否存在與世間。”
趙炎聽了,立時就有些懵懂不解,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問道:“第四種呢?”
趙鵬說道:“第四種情況,只發生在了你身上,那就是:你不知道自己知道某些事情是否存在於世間。”
“啊?這事?”
趙炎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這會兒又懵了。
“族長慢慢想,我先走了。”
趙鵬告辭而去,只留下趙炎一人,坐在巨石大殿門口。
整整一晚上,趙炎滿腦子都是:“我知道我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這些話語,就彷彿有一萬張嘴巴,在他腦子裡翻來覆去的說,停也停不下來,只讓趙炎覺得腦子都快要炸了。等到了後半夜,趙炎乾脆找來了四張紙,將這四句話語寫在紙上,貼在巨石大殿的四面牆壁之上,不停的打量參詳。
站在殿中來回的看牆壁上的紙,自然要不停的轉圈圈。
哪怕趙炎有著不俗的武道實力在身,轉了大半夜之後,也是經受不住。當清晨第一縷朝陽霞光照進殿中,刺痛趙炎的眼睛之時,趙炎只覺得陽光十分的暈眼,腦袋一沉,就不知不覺踉踉蹌蹌走了幾步,歪歪斜斜倒在地上,不一會兒就沉沉入睡,鼾聲如雷。
清晨,總是格外寧靜。
尤其是隆冬時節的清晨,萬籟俱寂,山間生靈該冬眠的冬眠,該餓肚子的餓肚子,該羽化退殼的羽化退殼。只有烈烈北風,孜孜不倦迴盪在天地之間,把山間落葉吹動,使得呼呼風聲當中,夾雜著幾縷似有若無的沙沙之聲。
各方武道勢力之人吃飽喝足了,在夜幕降臨之時,就走得乾乾淨淨。
三大宗門早在趙炎回到巨石大殿之前,就辭別了趙炎,各自會宗門去了。
這些人離去之後,趙家才恢復了往日應有的寧靜。終於留在趙家的義親王等人,則因為人數不多,區區一二十人,倒也對趙家的生活未曾造成太大的影響。
趙鵬與那些趙家武道中人,略略休整了三五日,就再度踏上了前往煉家的征途。
煉家與海家一起攻打趙家,怎可只滅海家,卻單獨放過了煉家?
這一次出征,趙鵬騎著的依舊是青雲帝國長公主苻夢寒的烈焰飛騎。
趙家本有代代相傳的白色猛虎玄獸,趙鵬不久前就找趙炎說起過此事,可趙炎卻死守著不慢十…八尚未長大成人,不能分配白虎的祖訓,死活不肯給趙鵬安排一隻,只願意幫趙鵬到其他人哪裡去借,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件“知道不知道”之事,因此而報復趙鵬。
趙鵬懶得糾纏,騎了烈焰飛騎就走。
在他身後,跟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