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這幾樣菜,都是我家親手種的,就是這羊,也是家中養的,江夫人莫要嫌棄沒有街市上賣的菜好。”
在江陵時,江夫人也在廚房後種菜,但也只種了幾樣,而蔣家不但種的萊品種多,還養了羊,梔子不禁多看了蔣夫人幾眼,不過口中卻沒有遲疑,道:“蔣夫人種的菜品相好,比街市上賣的可好多了。
蔣夫人將梔子的詫異瞧在眼中,笑道:“江夫人得空,來我家坐坐,順便交流一下種菜心得。”
梔子暗道,自己在成都府沒地,後院方寸大,根本沒法種菜,哪用得著交流什麼種菜心得?又想,莫不是蔣夫人得知自己生在農家,故意拿種萊來奚落自己?但她見蔣夫人神情坦蕩,不似是那存了小心思之人,暗罵一句自己小心眼,道:“等我將家中整理順當,一定上蔣夫人家叨擾。”
蔣夫人連聲稱好,兩人說了幾句閒話,告辭離去。
送罷蔣夫人,夏歡望著手中的菜藍子,笑道:“這蔣夫人真是,咱們家連做飯的傢什都沒有,拿什麼將肉菜煮來吃?她若有心,再送兩樣傢什來,豈不是更好?”
梔子瞪了她一眼,道:“你要不要人家煮好給你端來?”
夏歡嘻嘻笑道:“那樣最好。”
梔子敲了她一記,道:“不知足。”命她將菜籃提到廚房去,又拿了五兩銀子,讓趙大元上街去買鍋碗瓢盆,不一會,趙大元就回轉,廚房器具盡數買齊。
炊具買齊,又遇難題,找不出人下廚。梔子怕人多行路不便,就並未帶廚娘同來,只想著到成都府另僱一人便是,可天色將晚,不知上哪去僱廚娘去,而帶來的人中,廚藝實在不敢恭維,到最後,只得梔子自己下廚。
梔子將就蔣夫人送來的萊,做了大大的一鍋羊肉湯,做得,久等江白圭不歸,就讓人給江雅送了一份去,又讓夏歡留出兩份,其餘的讓下人分了。
江白圭回來了,進門見桌上擺著一鍋羊肉湯,搓著手道:“凍死我了,快與我盛一碗,吃著暖和暖和。”
梔子舀了一碗與他,笑道:“這羊肉並菜都是蔣刑廳夫人送來的,說是他們自家種的。”
“蔣夫人真是細心,這樣的寒天,就是要吃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才好。”一仰頭將碗中的湯喝盡,又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娘子改日備一份禮,親自送去罷。”
梔子看了他一時,道:“看不出,你還曉得這些人情世故。”
江白圭聽出梔子有嘲諷他的意思,也不以為意,道:“娘子休要小瞧我,我如今也是正五品的官兒,娘子可不要拿從前的眼光看我。”
梔子坐下,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羊肉湯,道:“你這話也只在家中說說,若是出去說,讓有心人聽見,傳到知府耳中,有你好看。”
江白圭曉得梔子是在玩笑,便道:“你當我真是書呆子呢。”
夫妻兩個說說笑笑,將一餐飯吃下去,飯畢,梔子說起買床之事,江白圭沉吟半晌,道:“我看,買床之事還是算了,咱們就在這間小屋中湊合著住罷。我方才去拜見鍾知府,見鍾知府竟穿著打了補丁的官服,他如此節儉,咱們一來就大張旗鼓的換傢俱,只怕他挑理。”
這倒和梔子先前的顧慮相同,上峰節儉,下屬卻大手大腳花錢,雖說是花的是自己的,旁人干涉不了,但只怕會惹人不喜。
她道:“也罷,咱們才來,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等過一陣,咱們再尋一個木匠來打一張床就是。”
江白圭道:“使得。”
兩人梳洗過後,上床歇息。一路上,梔子都以路途勞頓為由拒絕了江白圭的示好,江白圭忍了一路,上床後就去剝梔子的小衣,梔子依舊困頓,卻不忍再拒絕,只任由江白圭動作。
誰知身下的木床不結實,沒動兩下,便發出“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