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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不是把握得很準確,應該可以發稿吧?”楊悠悠躊躇滿志,豪情萬丈。

卞朝暉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地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喂,卞編,你要幹什麼?”弄不清卞朝暉的意圖,楊悠悠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心裡充滿期待。不會是自己這條新聞太有價值,所以卞朝暉急不可耐準備回報社立刻登稿吧?

“我有約會,跟你多費唇舌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快要遲到了。”卞朝暉大步流星走過楊悠悠身邊,拉開房門,離去之前,丟擲一句話強烈打擊了她的自尊心。

“咚”的一聲,門關了,楊悠悠的嘴角垮了下來。

卞朝暉不愧是卞朝暉,總是不失時機地潑她冷水。算了,不理這種人渣,肚子有點餓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吃的?

“對了——”正在楊悠悠自怨自艾,想要找些食物滿足自己空虛的胃時,不料門又開啟,卞朝暉去而復返,“如果你餓了,請不要幻想在我這裡填飽肚子,因為,冰箱已經空了整整一個星期,而我,也沒有住準備你的米糧,抱歉!”

說完這一席話,他無視目瞪口呆的楊悠悠,二度關上房門,瀟灑離去。想來想去,他真是一個善良的主人,不是嗎?

第六章

廚房裡,面對一堆菜蔬,對照食譜,維妮有點手忙腳亂。

原來燒菜做飯,並不如她想象中的簡單,她開始佩服媽媽幾十年如一日地包攬了一家大小的飲食,無怨無悔地“戰鬥”在廚房這塊小小的卻意義重大的“戰場”上。

這邊油熱了,她放魚,那邊湯又開了,她團團亂轉,把握不住要領。她沮喪地嘆了一口氣,開始懊惱自己的逞強。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過程卻被她搞得複雜了許多。

卞朝暉打電話,彬彬有禮地詢問她,週末準備如何度過。出於禮貌,她自然會回問,這樣的禮尚往來相信沒有人不知道。偏偏卞朝暉非常認真地對她說想要吃她做的飯菜,並且自動將她做的東西幻想成豐富可口的大餐。

“我做的?”當時,她問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心虛。

“怎麼,難道你不會?”他詫異,語氣也有點大驚小怪。

“誰說的?”自尊心佔了上風,海口一誇,她不假思索地扔了出去,“你喜歡吃什麼,儘管說就是。”

“真的?我要——”那邊的語氣相當興奮,居然真的滔滔不絕地狂念菜名。沒有喘一口氣,數十道菜名已經被他背誦完畢,只剩下她捏著電話線發愣的分。

“不會太困難吧?”末了,他還要加上這樣一句。

“沒……”她的手心在冒虛汗,還要故作堅強地表示自己能夠勝任。

結果,她和卞朝暉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地點,是她家;內容,是她展現自己臨時學來的初級廚藝。

廚房裡一片混亂,狼藉不堪,維妮團團轉,覺得並不比打一場官司輕鬆多少。

力度沒有掌握好,攪拌器中的蛋汁飛濺在她臉上,急匆匆地奔到水池邊想要清洗,不經意看見鏡中成了一個大花貓的自己,樣子十分滑稽,忍不住,笑了起來。以前,即使有精力,她也極少有時間涉足廚房,更不用說有機會將自己弄得這番狼狽的模樣。

和陸家喻,總是聚少離多,他不是一個居家的男人,似乎也沒有什麼家庭天倫的概念。所以每當他偶爾想起,他會打電話約她出來,到氣氛很好的飯店或是餐廳,一起吃一頓並不特別的午餐,或者晚餐。現在想起來,這樣的交往與其說是在戀愛,倒不如說是朋友間的聚會。每一處地方,情調十足,他們之間,卻沒有浪漫。

陸家喻沒有送過她一枝玫瑰花、沒有說過一次“我愛你”,就連吃飯,似乎都很少超越私事的界限,只在彼此的工作生活上泛泛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