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墨懷握緊畫筆，妖氣沖天：“相貌極差，殺了你也算是替天行道。”

賈墨懷和妖王均是黑色妖氣，對撞互鬥時整個鳳凰嶺都在顫抖。沈青顏看兩股黑風從地鬥到空中，巨大的撞擊聲振聾發聵。

賈墨懷有點墨成兵的妖法，妖王吸取各妖之所能化身為龍，遠遠望去黑龍被無數兵將包圍，兵將在賈墨懷的掌握中變化出各種陣法，時而巨斧時而鐵馬，妖王被包裹其中眼花繚亂，幾番重擊都無法集中，令其心急如焚自行亂了陣腳，反而被賈墨懷割得渾身鮮血淋漓……

妖王怒吼聲響徹整座鳳凰山脈，賈墨懷穩坐樹梢上繼續用畫出的兵將和它纏鬥。

沈青顏：“同樣是十二靈妖，為何差距這麼大？”

步喚雪滿臉血：“……”

賈墨懷：“是時候結束戰鬥了。”

畫筆燃起玄煙擲向妖王，準備做最後一擊。妖王矗在原處竟不躲閃。畫筆從妖王的胸膛貫穿，妖王身子散成細砂，待畫筆重回賈墨懷的手中妖王又恢復原樣。

“奇怪。”賈墨懷蹙眉，先前分明砍中他的身體也見了血，為何這致命一擊卻被他輕鬆化解？

妖王弓背長嘶，身形慢慢變小，妖力卻在以*都能感知的強度提升。

“小心！”沈青顏雖實力不濟，但敵方妖力多強她心中也是有數。妖王身影一閃消失在空中，再出現竟已經抵達賈墨懷的面前，不知何時長出的長尾從賈墨懷的頭頂刷下，深深地割在她胸口上。

賈墨懷不退反近，畫筆直點妖王眉心。妖王又一次虛幻身子躲過這一擊，反手卡住賈墨懷的脖子把她固定在樹幹上。

賈墨懷面龐充血，立刻畫出千萬兵將合力將妖王的手臂錯開，如風般躍到百步之外的樹上，捂著重傷的胸口喘氣。

“怎麼，這就不行了？”長尾豎起，妖王伸出細長的舌頭舔著尾巴上的血，“香甜，美味。但看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兩隻小妖，還有那邊的聖女……”妖王看一眼瑟瑟發抖的雲池，咧嘴笑道，“我會一併吃下。今夜晚膳頗為豐盛啊。”

“原來這才是妖王的真身。”步喚雪道，“竟然是隻蜥蜴！看來它的修煉之路已走火入魔，為了變得更強大不惜把其他妖類的優勢集於一身，這般貪得無厭只會毀掉它的修行之路。”

“有毀掉嗎？”沈青顏道，“看上去它依舊很強。”

步喚雪：“……你何時變得這麼會頂嘴了？”

沈青顏抽出蛇骨劍道：“我要去助賈娘一臂之力。”

步喚雪拉住她：“你且別添亂了，現在我們帶著聖女先行逃走才是真正幫了賈孃的忙。你以為你會是妖王的對手嗎？”

沈青顏看雲池一眼道：“你怎麼會一個人回來？陳三郎呢？”

雲池雙眼含淚：“三郎被……被妖怪殺死了。我不放心你們，就回來了。”

沈青顏點頭，對步喚雪道：“你不覺得那妖王古怪？”

“早也覺得了，按理來說妖王不會是賈娘對手。雖作為妖王，但非鬼物總也有個實體，可它身形未固，的確有問題。很像……鬼轎內的傀儡術。”

“何處相像？”

“所謂傀儡術便是以妖力御物，最可識別的特徵是被御之物虛虛實實無法找到弱點。鬼轎那是實物，這妖王……真相恐怕並非我們肉眼所見。”

“……傀儡術。”

沈青顏和步喚雪對話的時候賈墨懷又被擊中兩次，妖氣洩了不少，突然性情大變，咯咯冷笑，長髮瘋長，捆住妖王的身體往地上猛摔！

妖王又故技重施溜出包圍閃到賈墨懷的身後，尾巴抽在賈墨懷的後背上，將她擊倒在地。

賈墨懷一口氣沒緩上來妖王就又逼近，打算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