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易走出咖啡廳,跟在後頭的書棋嘔斃了,原本估計有一場血腥火爆的動作片可看,結果——子易的表現真是讓他失望。
“我是不是表現得很失常?”子易突地冒出一句。
書棋認真地打量:“你呀!怒髮衝冠、咬牙切齒、握拳透爪、七竅生煙、暴跳如雷的強”酸“男人,如何?我的國文程度還可以吧!”
停在蒔蒔的海報前,他細細思忖自己的反常,任不知名的情緒在心中發酵。
“我真愛死她了。”站在少報的一群陌生人討論。
我也是!
這三個字差點衝口而出,這突來的念頭嚇壞了子易…… 他也是?
他愛上她了?怎麼一回事?什麼時候發生?什麼時候開始?他怎麼都無所知覺……而他愛她!他竟讓一個鬧劇成了事實。
“嘿!你還好吧?”是不是看到老婆會情夫打擊過大,竟對著海報兀自呆笑。
“沒什麼,只是發現很久前就該知道的事。”說完還哼著小曲,心情極佳地晃開。釋然後的輕鬆,一掃近來的陰靈迷霧,他可以走出這曲原是婚姻的鬧劇,重新開始新的結婚生活,他會和她真正落實的。子易暗下決心!
輪到書棋楞住了。
看來,他是承受不了這個大的打擊……
他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笑得翻天覆地的蒔蒔,他實在很想問“熊倪”是何許人物,但又不知如何開口,也不知用何立場。
“呃,蒔蒔——”
“你的電話響了。”蒔蒔大喊。
生活條約:各自有各自的電話,各自接各自的電話。
子易放下拖過去電話,身體搖搖晃晃,頭昏目眩。走到了,電話鈴聲也停了。圍身又回去做他的“老爺子”,腿卻一軟坐在地上。
‘你怎麼了?“要不是剛好廣告,蒔蒔是不可能注意到他。
“一點小感冒——咳咳、咳。”他已經難過到了極點,可是他還有地沒擦、碗沒洗、衣服沒曬。
蒔蒔走過來,一手摸他的額頭,一手摸自己的額頭。
“哇,發燒得這麼嚴重,還說是一點小感冒。”平日他作牛作馬,此時是她感恩報答之時。“走吧!我帶你去看醫生。”
她拉過子易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扶著他的腰,費力地把他撐起來。
子易靠著她,把身體的重量一半分她。他發現,蒔蒔及肩的頭髮很香,亂翹的髮尾也很可愛,身上有一種清清的甜味,聞這種味道感覺很舒服,他忍不住靠近她多吸幾口,他突然感覺好多了。
蒔蒔非常辛苦地把他送到醫院,她都快累癱了。她從沒注意過原來他這麼高大,直到今天他縱情下巴項在她頭上才發現。
“這感冒拖很久了吧!”醫生用聽診器東貼貼、西貼貼。“真不小心,都快轉成肺炎了。”
“肺炎!”她跟他天天相處,居然沒發現他感冒到如此嚴重。
醫生飛快地在診斷書上,寫下幾行字。
“要打瓶點滴,回去記得多休息。”
回到家中——
“你病得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告訴我?”蒔蒔用盡力氣,把他扶上床,替他把棉被蓋得死緊。
“沒事嘛!”說得還真輕鬆。“哈!啾!”又流鼻水了,最近擦鼻涕都擦到鼻子破皮了。
“什麼沒事,別故做堅強了,從現在開始,我來照顧你,我在學校可是小護士哦!”她很有自信地拍胸捕。
又來了,這種拍胸脯的保證,不知道可不可以相信,很可能被她一照顧,馬上就得上醫院掛急診。
“對了,先前,你叫我是有事嗎?”她突然想起在他昏倒前,好像有叫她吧!
“呃——沒什麼!”他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