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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再把頭上的東西拔下來,她何只想,實際上她呵欠也打了,手也下意識地託著新娘頭節,時時地輕搔髮際。

沈恩容手捧著花接近她。“別再碰你的珠花了。”

蒔蒔身體往後微傾。“它插在我的頭皮上既痛又癢,而且累死人了。”

“你就姑且忍耐一下,再碰它都要掉啦!”蒔蒔已經快把頭紗掀掉了。

“男女雙方交換婚戒。”司儀宣告婚禮進行的程式。

沈恩容掏出她去選好的戒子,只要是該負責的,全都由她一手張羅。

子易低頭看新娘幫他套婚戒。

“你套錯手了。”他好心地提醒。

蒔蒔立即拉出來,再套進另外一隻手。

“你又套錯手指了。”他再一次糾正。

蒔蒔想攏出來,卻卡住了,她用力地拉。

“輕一點。”真是一點都沒考慮他的手指是肉做的,會痛哩!

她拉起他的手,用力地扯,看來大有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樣子。

“好了,就先這樣,等會兒再處理。”他的手指快給她扯斷了,只要再晚一步制止,他就要為這可笑的婚禮賠上一根手指了。

儀式結束,酒宴接著開始,一道道令人食指大動的美餚端上桌,大夥開啟話匣子東家長西家短,整個宴會廳人聲鼎沸,十分熱鬧。

桌上的美食看得蒔蒔垂涎三尺。

“你一點也不像新嫁娘,至少該掉兩滴淚表示一下嘛!”沈恩容看著不斷把菜送進嘴裡的蒔蒔。

“你這麼說就對了,你可是堅強的時代女性,才不受傳統的束縛,別拿那一套壓我。”

“咳、咳。”子易暗示她該敬酒了,而不是一直和伴娘大聲地竊竊私語。

可是蒔蒔沒有接到他的暗示,繼續發表大論:“怎麼可以隨便掉淚,嫁人嘛,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咳、咳。”這次他更用力一些,不巧的是該暗示的人沒暗示到,反而其他的人全抬頭了。

“所以,女兒有淚不輕彈——”蒔蒔依舊對著伴娘發表高見。

“蒔蒔,該敬酒了。”像她這種少根筋的人來暗的是行不通的,他終於瞭解到他娶的是什麼樣的女人了。

蒔蒔臉帶僵硬地笑,對著泰半不認識的人認識的人舉杯。女方親人只有母親一人代表,至於女方的朋友不外是辦公室的那些三姑六婆。

“蒔蒔,你老公帥得不得了。”

有嗎?

“他看起來好體貼喔!”

會嗎?

“他一定是顧家的好男人。”

是嗎?

“蒔蒔,他有沒有哥哥或弟弟的?”

捧了半天,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身處一群羅哩叭嗦的女人中,且為從矢之的感覺太恐怖了,不趕緊脫逃,後果不堪設想。

“不好意思,我要去敬下一桌,等會兒聊。”蒔蒔撂下這話,便抓起衛子易的手,拉他奔向下一桌。

這會兒,輪到衛子易身陷沼泥,他不由得低低呻吟,祈求平安度過此劫。

“新郎官,這就是你娶的嫩草?”書棋帶著促狹的笑容打量蒔蒔,身子也欺近這看來清新稚嫩的新娘。

衛子易把蒔蒔拉到身後,護著她免遭狼欺。由於過於突然,一個不穩,蒔蒔險些跌倒,她拍拍胸脯,幸好沒在眾人面前出醜,心裡還叨唸著這個人怎麼這麼粗魯……

沈恩容緊張地拉拉她的裙襬,在她耳邊嘀咕一下。

“什麼,我把酒潑到他身上。”蒔蒔忘記壓低音量,使得周遭的人全都聽見了,正一副興味盎然,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書棋不理會子易射過來的高壓電流,抱著老婆痛快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