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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兩手一攤,說道:“這事兒哪用解釋啊。原本就是威遠候惹出來的事,不過是被人發現,曝光了出來,又不是我刻意栽贓給他的,皇上日理萬機,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就算知道了,也只會把青陽喊進宮去訓斥,跟咱們可沒什麼關係。”
事實上,婁慶雲在長公主落水之後,就已經去宮中找過了皇上,明裡暗裡也和皇上稍稍的知會了幾句,皇上心裡有了準備,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意外了。
薛宸知道他辦事不會半途而廢,牢靠的很,便也不再過問了,婁慶雲捏著薛宸的胳膊,奇道:
“哎,興許索娜女官那套柔術還真管用,我今日瞧見範文超的妻子去後衙找他,她也懷孕了,也差不多七個多月,只是身子水腫的不行,範文超每天都在跟太醫院要治那水腫的方子,卻不怎麼起效,說是臉上胳臂上腿上,只要一按就是一個深潭兒,可我瞧著你倒是挺好。”
薛宸由他捏手,另一隻手扶著後腰,索娜女官說過,就算不是真的吃力,但只要走起路來,最好還是扶著後腰比較好,這麼長時間一來,薛宸就養成了這個習慣,聽了婁慶雲的話,便笑了,說道:
“怎麼聽你一副挺遺憾的口氣,不水腫才好呢,我瞧見那些水腫的婦人,說是連走路都覺得腿腳漲,我倒還好,興許是動的多了。”
盛夏的晚風垂在薛宸的臉上,依舊帶著一絲白日的暑氣,不過,白天最熱的時候,她都扛過去了,現在晚上的熱,根本不值一提。
婁慶雲低頭瞧了瞧她的肚子,又瞧著她眼底的青色,知道她這些日子吃力,尤其是躺著的時候,總是輾轉,找不到好位置睡覺,可是白日裡她又不敢多睡,眼看著八個月的肚子,可她也就是肚子大些,與其他婦人相比,身子都略顯臃腫的模樣完全不同,撥出一口氣,說道:
“還有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就得出來見面了。”
薛宸聽他感慨,也不答話,其實月份越大,她就越緊張,儘管她在孕中做的準備很足,可是如今卻好像那種近鄉情怯的人一般,心裡負擔大的厲害。
她想要個兒子,想要替婁慶雲延續婁家的香火,可是她又怕生的不是兒子,還怕生的時候,會不會出現意外什麼的。但是,這些情緒都很私人,她沒有和旁人所過,包括婁慶雲,她也從來沒有對他表露過這方面的擔憂。
女人生孩子,歷古以來就是過一道鬼門關,有命就喝雞湯,沒命就見閻王,這是鄉里說慣了的俚語,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只不過,再多的擔心,也會有真正到來的那一天。
似乎感受到孃親還沒有準備好,原本應該九月中旬就出生的孩子,一直拖到九月二十六都沒發動,讓太醫來看,太醫也很納悶,說看起來是一切正常的,但就是比旁的孩子慢些,不過,只要沒有異常的症狀,這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了。
婁慶雲擔心,就讓太醫在府裡住下了,每天早晚請三次脈,確定情況,薛宸倒是好吃好睡,這些天尤其好吃,幾乎嘴巴就沒停過。
九月二十八那天,她晚上吃了半隻燒雞,兩個白麵饅頭,還喝了一碗甜棗湯,吃了幾樣素炒,喝了花釀,心滿意足的睡下去了,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才睡下沒多久,薛宸就輾轉起來,婁慶雲以為她是肚子壓的難受,乾脆坐起來替她翻身,就像是他前段日子,每天晚上做的那樣。
可是翻了兩回,薛宸就覺得不對勁了,掙扎著靠坐到了軟墊上,捂著肚子,露出疑惑的神情:
“肚子彷彿漲漲的,像要解手……可又不太像……彷彿有什麼在往下墜。”
婁慶雲這些天也沒有好好睡覺,眼睛裡滿是血絲,聽薛宸這麼說了之後,眼中突然就亮了,看著她,問道:
“有東西墜?那,那疼不疼?”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