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了一個巨大凹坑。
三人所站之處,距離耶路撒冷城壁並沒有多遠,裡許的影響範圍,早把三分之一個耶路撒冷包括在內。
耶路撒冷是宗教重鎮,有不少魔導師協防,與稷下同樣有魔力結界增強城壁的防禦,但卻遠不及稷下那樣固若金湯,給這雷霆重炮的餘威一撼,雖然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損傷,但卻令整座城晃動不休,砂石塵土滿天飛揚。
光炮位於九天之上,目光所不可及之處,內中以精密度極高的太古魔道機械操控,雖然以這麼強大的出力轟發,但落點差誤卻不足一吋,準確得驚人。
等同強天位出力的光雷重炮,落點雖然精準,但仍不能對妮兒等人造成很大威脅。一發光雷,只能直線進行,等若是一個不會變化的敵人,閃躲過去就沒事了,況且,機械終究是死物,光雷發出到擊中的時間雖短,卻已足夠妮兒進行躲避,比起一個強天位武者所造成的威脅要差遠了。
但是,當每個人都被五臺光炮給鎖定,從多個不同角度來攻擊,那就不是輕易可以應付。沉重的光雷,一發連著一發,才把正面轟來的光雷擊散,由西南方轟來的光雷距離已不足半尺。
這樣的硬碰硬比拼,毫無花巧,眾人之間的修為深淺,一下子就表現了出來。
只是純以手臂擋架的妮兒,吃了悶虧,連擋下數十炮後,兩臂幾乎麻木得失去知覺;揮劍斬擊的王右軍也不輕鬆,儘管抵天三劍的防禦效果,滴水不漏,但手腕仍是感覺到沉重壓力,更找不到喘息機會。
內力修為最淺的麥當諾,這時臉色極為蒼白,一道血絲更從口唇間溢位,明顯已經受了內傷,而且迅速加劇。
情勢演變成這樣,三人已經無法再影響戰局,只能利用眼角餘光,短暫地瞥向耶路撒冷,為那邊一場遠較此處更為激烈的惡戰,默默祈禱。
一刻鐘之前,公瑾飛身掠向城池,尚未發動攻擊,米迦勒已經迎了上來,素手一揚一擺,明明雙方還相距數十尺距離,銀槍尖鋒的氣勁已直指公瑾面門。
交戰之前,米迦勒已經針對暹羅城的經驗特別設計戰術。公瑾的鞭子一旦發揮展開,那種無形無影的鞭法,米迦勒也沒有信心對付,然而,那天的短暫戰鬥,米迦勒覷出了一個問題。
也許鞭子可以無形無影,但公瑾本身是存在的,只要他本身受到攻擊,勢必就要撤回鞭子防禦,這或許就是那日公瑾連續擊退王右軍、妮兒,卻始終未曾現身的理由。
把握這個弱點,甫一交手,米迦勒就直衝向公瑾,身法快得出奇,像是一隻朝獵物急速俯衝的白鷲,幾乎只是眨眼功夫,就已經到了公瑾身前數尺,銀槍連刺帶掃,攻了過去。
公瑾心裡有著短暫的吃驚,雖說早知米迦勒將是自己的強敵,但她的戰術與實力,再次讓自己有了燙手山芋的覺悟,倘若不是自己打一開始就掌握戰場,這場仗將會出乎意料地麻煩。
“來得好,不過……還是稍緩一下吧!”
展開白鹿洞的上乘輕功,公瑾利用敵人迫近所激起的氣流,在銀槍掃及的前一刻,身體像一根羽毛似的輕飄飄飛了出去。
米迦勒一槍落空,後頭伏藏的連環變化正要使出,周遭氣流忽然一緊,五道光雷已由不同角度分射而來,先後順序密集得難以分辨,幾乎是同一時間擊到身邊。
天位武者的護身真氣再強,當其全力擋架一記攻擊時,留於體內的護身氣勁就會相應減弱。米迦勒進行防禦時,只要有一發光雷失守,轟中身體,後果絕對不是痛一下就了事。
情勢危急,米迦勒暗歎一聲,不得不放棄追擊公瑾,銀槍一旋一舞,手法精妙玄奧,明明是大動作的狂掃,卻不失輕巧細膩,更佔著長兵器的便宜,竟在五枚光雷已經極為貼近的當口,同一時間攔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