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地走到她身邊,曲膝半跪著,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撫著她的臉。“別哭,你別流淚啊……”
哭?誰在流淚?
直到他的手拂過她的臉頰,臉上傳來溼涼的感覺,她才知道自己的淚已泛滿雙頰。
“你為什麼哭成這樣?”獨孤青心頭一陣慌張。該不會是她不願意見到他吧?
“兩……”柴可人的喉嚨像哽住般,話說不太出來,“兩個月……我……等了你……兩個月……”
一種情感猛烈地衝擊他的心,那股震撼教他忘情地擁她入懷,在相擁的那一瞬間,兩人的身體竟同時一顫,心裹有說不清的激動,像是彼此皆尋到了此生惟一的依靠。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滿懷歉意地道。
柴可人緊緊地抱著他,“你好可惡,讓我等那麼久……”
“對不起。”
“你好可惡……”
“對不起。”
“你……唔——”她的唇被他封住。
四片炙熱的唇瓣火熱又生澀地輾著……直到兩人都受不了胸口近幾窒息的壓力,才不舍地拉開彼此的距離。
柴可人滿臉嫣紅,唇上的熱辣使她下意識地抿嘴滋潤,卻嚐到了他餘留的味道。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也同時噤聲對望著。不需要言語,她從獨孤青的眼神中看出了他讓她先開口說話。
“你……你為什麼過那麼久才來?”這個答案她非知道不可,好讓她對苦等了兩個月的心情有所交代。
原來獨孤青那日跳出柴家大牆後,為了一勞永逸,以防日後再被那三人追趕,於是他便逃離了梅州。
他花了好幾天時間,從這個城奔到另一個城,從另一個城,又再奔到另外一個城,最後來到蒼邑城。
在蒼邑城停“留的期間,他從城中老百姓口中聽聞在城外西郊的蒼邑山裡有個”狂風寨“,寨裡的山賊無法無天,只要遇著他們,非但財物被洗劫一空,有時還會被殺、被擄,稍具姿色的女子,則會被他們捉回山寨享樂。所以除非必要,不然他們絕不會西行,若真要西行,那也必定繞個好大的遠路,寧願多花點時間,也不願不幸去遇上他們。
獨孤青當時聽了只覺一股莫名的熱血湧上,想去會會那群山賊,看看他們有什麼本領,於是便隻身前往蒼邑山。
到了山下,卻正好見到有人在打鬥,一群綠衣壯漢持刀對付幾名紅衣男子。看清民政部後,他明白了那幾個紅衣男子是行經此地的鏢師,而那群綠衣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狂風寨的山賊。
他不說二話地上前去幫忙,很快就擊退了那群山賊,他當時認為狂風寨也不過爾爾;待那些鏢師向他道謝後離去,他便上山打算挑了狂風寨。
山上途中,一道黑影如狂風般向他襲來,獨孤青不由分說便和那人打了起來。對方強勁的功力讓他感到訝異,他不敢分心,使出所有的看家本領,專神應付。一時間,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分上下。
過了上百招,對方已漸露敗象,獨孤青正想乘勝追擊,卻不慎踩到鬆動的土石,他連忙移穩住身體,然就在那鬆懈的一瞬間,對方銳利的刀尖已刺進他的左肩。
當他想還擊時,卻發現自己左半邊已不能動;刀上有毒的念頭才一閃逝,他便昏厥過去。
後來,他才知道那名黑衣人原來就是狂風寨的寨主葉訓,而自己之所以沒死,是因為葉訓解了他的毒。
但葉訓會這麼做,並不是良心發現放過了獨孤青,而是想慢慢地折磨他。
葉訓並沒有讓他餓著,每天定凖備好三餐讓他吃,只是每天中午過後,他就會到牢房裡拿起鞭子,狠狠地鞭撻獨孤青,日復一日,讓他身上的傷永無痊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