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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硝煙滾滾中焦臭瀰漫,血腥味裡邪惡無涯。

他們在沉默地收網……圈子越來越小,周遭的殺氣鋒利而殘酷,驚人的殺氣如翻騰的黑炎,昏暗的林子裡有冽冽的刀光,四面的陰狠壓迫而來,隆隆的吼聲和呼嘯的風聲迎面撲來!

費如風和邵峰停下了,在離他們200碼的地方,有一條巨大的管道,壓縮的空氣擠滿管道,響聲震天,管口附近的東西全部被吸了進去。一條巨大的傳送帶,五英尺高的刨床上,六把鋒利的刀具,鋸屑夾雜著雨點在空中橫飛,周遭被管道吸入捲進的任何東西,透過刀具叢立的旋轉臺,消失無蹤。

這是黑暗的叢林,這是為費如風準備的地獄,要離開已是無望!

溫月幾欲暈厥,她連喊都喊不出來。

“小儀,小儀”這個男人反覆的叫著一個名字,他淚痕滿面,悲喜莫辨,他的全身都在發抖,他痴狂的吞噬著溫月,“你終於肯來見我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悲苦和悽酸,他的手撫上溫月的臉,溫月本能的一側,他惶急的收回,“我不會再強迫你,你不許我碰你,我就不碰!”他的聲音悽惶,“小儀,只要你不走,我什麼都答應你”他痴痴的看著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指著棺木,“我每天都睡在這裡等你,他們說只有陰氣重的地方你才能來。”

溫月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但是他身上卻依舊殘留著某種高貴,軒昂的氣質不容人小覷。溫月的嘴唇蠕動,“不,不要拒絕我。”男人的聲音尖厲至極,溫月倉皇的後退。

“別怕我,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小儀,我所做的都是為了永遠和你在一起。”男人渴望的伸出手,他的眼睛變得邪肆,溫月遍體生寒,她一步步的退,她已退至冰冷的牆面,啪,她的身體觸動了什麼,剎那間,所有的燈光都亮了,牆壁上全是一個人的照片,這張照片在燈光下向她盈盈淺笑!

她們如此的神似,相片上的女人,鬆鬆的散著發,幾縷柔絲飄落在額頭上,若隱若現酒窩淺淺的嵌在清麗絕塵的臉龐上,一切配合得那麼完美,她的雙眼靈動,明明是相片卻彷彿可以領略到她波光流轉間的動人心絃,微微上翹的口唇,乍一看,就象是隨時會開啟說出話來,她很美很美,這種美不是那種豔光逼人而來的美麗,而是自然的,柔和的,叫人一看便衷心會讚美的美麗。淚珠從溫月的眼睛裡滴落,四面的牆,旋轉的燈一寸一寸向她包抄而來。

“小儀”男人突然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動作──他解開了他上衣的扣子,用近乎粗暴的手法,拉開了他的襯衫,他的胸口上全是針孔,溫月不由自主的椋�狹搜劬Α�

“小儀,我一直活在噩夢裡,沒有一個活人會象我這樣痛苦,我,”他抓扯著自己的胸口,“它破了一個洞,它讓我整夜整夜的痛!”他絕望,哀號的神情撼動著溫月。

我只有不停不停的注射它們……我才能感覺到你就在我的身邊,小儀!”他的聲音讓人耳不忍聞。

冰冷的肢體觸上溫月,男人瘋狂的撲向她,溫月如夢方醒,她一旋身,旋得太急,扯了一大片布幔下來,布幔恰好罩在他的頭上,溫月衝出房間,迎面只聽見一聲淒厲恐懼到極點的叫聲,一個雍容端麗的婦人神情可怖,兩眼發直的看著她,她的嘴裡不停的發出尖叫,她的臉色死白,汗珠不斷地從她臉上滲出來,她全身都在抽搐,“江儀,你終於來了!”

羅切爾捲縮在椅子上,心裡是宛如碎卻的痛楚,腦子裡卻越發的清晰再清晰,她看著溫澤,審視他,探詢他,分析他,用她的目光割裂他。溫澤隨意的靠坐著,銀灰色的衣襯在昏暗裡流瀉出淡淡的光輝,“在想怎麼救你的王子嗎”溫澤險惡而悠閒的詢問傳入羅切爾的耳裡,她的心口熱流上湧,嘴裡一陣陣的腥甜。

“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