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合作的集團,股價狂瀉,而唐氏卻因為和衛利遜英資集團的合約股價勢如破竹,凌厲上揚,實屬萬幸啊。”溫澤的話大有深意。
唐恆遠的臉色微變,正欲開口,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唐先生,二小姐嚷著要進來,誰也攔不住”唐家的僕人依舊把已嫁人的唐寶如喚做二小姐。唐恆遠才反應過來,剛才下棋的時候,自己吩咐下人,不許任何人打擾。
“讓她進來”話音未落,唐寶如的人就已衝進了房裡。
“哥!”唐寶如近來已非一般的憔悴,頭髮現顯出細碎的白花,連日來的緊張戒備,憂心忡忡,時至今日的心如火焚,已侵蝕了她保養甚好的外貌。
“江夫人。”溫澤禮數週全。
唐寶如掠過溫澤胸口上的傷,再也控制不住了,“哥,我聯絡不到小諾了。”哇地一聲痛哭出來,剎那間,眼淚鼻涕一起噴了出來。
“江夫人放心,費如風下手沒這麼快……當前江公子的性命必定無尤,”
“你怎麼知道,你和小諾聯絡上了,你見到他了?”唐寶如全無貴婦的風範,臉上妝點糊啦成一團,和街上賣菜的大嬸有一比。
唐恆遠接過下人遞來的臉帕,輕喝“什麼事先鎮定下來再說,越急越成不了事。”
“我還有什麼事可成的,我都快要瘋了,小諾要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想想唐寶如平常是何等的講究姿容,如果不真的急掉了魂,怎麼可能以這樣的醜陋示人。
“江夫人,”溫澤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是清越震耳,一下子就把唐寶如頻臨崩塌的理智拉了回來:“費如風當前自顧不暇,暫時還不可能抽身去對付江公子,昨天我與他交手,我受傷,他亦不能無恙,何況前些日子芝加哥的大手筆也需費他心神,所以我分析,到今天,此刻,江公子應該平安。”
唐寶如靜了一下,但馬上又恐慌起來“現在沒有事,那麼明天呢,以後呢? 不行我要立刻把他接回來。”
“江夫人,接江公子固然是下一步該安排的事,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在你身邊你就能保證他的安全嗎,不是每一個人,都象溫澤這般命大的!”
唐寶如臉上的血色早就褪得乾乾淨淨,“現在不要說對付費如風,就是牽制他也沒有辦法了!從昨天開始我們集團的股票就有人惡意拋售,我們買回來多少,就有人賣出去多少。”她看著溫澤,眼神閃爍,讓人相當的感覺到不舒服,“溫先生,費如風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你現在事業,身體都一敗塗地,你還拿什麼籌碼來和我們合作。”言辭間大有一拍兩散,立刻把人扔出去任他毀滅的惡毒。
“江夫人一定不是下棋的好手,”溫澤輕笑,寫意的拿起手中的棋子,“棄子太快。”
“小如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唐恆遠的語氣冰冷“溫澤,大家同坐一條船上,唐家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誠意,而現在你卻對我們還有所保留,你到底意欲為何?”
“保留?我把命都交到了唐先生手上,我還能留什麼?”溫澤聳聳肩,這種輕浮的動作由他做出來竟成了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唐恆遠腦部開始陣痛,眼前這個人不經意的神態,語調,就連他斜著眉的那種嘲諷,無一不在活生生的凌遲著他,他沒有再撲上去揪住他已是一份非常難能可貴的定力了。
“今早衛利遜英資集團發來傳真,有一批貨物需要唐氏船運從X國運出,並且衛利遜英資集團將準備在X國建造船廠,而此計劃將由唐氏著手實施。
唐寶如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簡直不能置信,天上掉餡餅,烏雲中見彩虹,奇蹟不過如是。
“哥,這真是太好絕好的訊息!”只差振臂歡呼了。
“是,訊息是很令人振奮,不過建造船廠所需的流動資金,唐氏是不可能一下子籌集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