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畢竟才三十六歲,“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嘛。
八月下旬的一天,承業剛坐到辦公桌前,就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喂,李總,猜猜我是誰?”對方一口的地道的臺灣口音,承業更加摸不著頭腦。
“真不知道?是啊,十多年了,另外,我也發生了許多變故。”對方在電話裡嘆了口氣,感慨著。
“說吧,您是?”承業實在想不起來,急切地催促著。
“翟亮。”對方簡短地說了兩個字,說完後便沒了聲音,顯然,他是等著承業的反應。
承業猛然想起,那個在加拿大留學時綁架自己的翟亮?他不是北京人嗎?怎麼會說一口地道的臺灣話。
想起翟亮,承業心裡便不是滋味。
當年,自己被父親逼迫遠離家鄉,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多倫多留學,本想找一位老鄉搭個伴,緩解一些思鄉的寂寞,可沒想到的是這個翟剛竟然把自己綁架了,使自己險些喪命,如果不是那名烏克蘭美女霍姆洛娃機智相救,自己可能命喪多倫多了。
“哦,是你,翟亮,過得好嗎?”承業本不想多理他,可想到畢竟是那段時期的唯一一名同學,便覺大面上應該過得去,便禮節性地問道。
“可以,老同學,先向你賠罪啊!我在這邊鞠躬了,實在對不起,當時頭腦一熱,做出了不是人做的事,這些年來一直心存愧疚啊!”翟亮語速極快,口音又重,有的話語承業都聽不清楚。
“沒事兒,那時年少,太小,都過去了,我早忘了。”承業聽出翟亮是對自己道歉,便大度地說道。
“承業,這些年一直打聽你的資訊,想求得你的原諒,今天才在網上找到了,承業,生活得不錯啊!”翟亮快速說著,承業想,這小子又想搞什麼名堂,難道還想綁架不成?
“湊合,兄弟,你怎樣啊?”承業熱情地問道,心想,自己再也不是那個逞強好勝的毛頭小子了,再想騙我可不成了。
“承業,這些年一直想當面致歉,可真找不到你,這次我找到你了,還給你介紹一個人,就算我對你的賠罪補償吧。”聽得出,翟亮很興奮。
“誰啊?難道是霍姆洛娃?”承業興奮不已,不禁脫口而出。
“哈哈,承業,看來你真沒忘記那個美麗的烏克蘭女子啊!告訴你吧,她也沒忘記你,去年我一見她,她就說起了你,哭了好久,都是有情人啊!”翟亮敘述完,感慨著。
“真的,你有她的訊息?”承業激動不已,頭腦中立刻浮現出那位美麗絕倫的烏克蘭美女的倩影來。
柔軟金黃的頭髮,白皙細膩的肌膚,湛藍深邃的大眼睛,無不令人迷醉。尤其是與自己歡娛時那肆意流濺的瀲灩水色和毫無顧忌的大聲呻yin,更令自己魂繞夢牽,難以忘懷。
當然,令自己難忘的還是那個美麗女子的善良,當初,自己舉目無親,是她時刻不忘慰藉自己,使他孤獨的心靈不再孤獨;當初,自己身陷綁匪魔窟,是她臨危不懼機智報警,才使自己得到救援安全逃脫;當初,自己突患惡疾生命垂危,又是她全力救助盡心安慰,才使自己擺脫疾病,感到生活的充實和美好……。
承業曾經默默地承諾過,今生今世非他不娶,可由於父親病危走得匆忙,兩人分手後再沒見面,承業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那位可愛的女子了呢。
“翟亮,快說說我走之後的情況。”承業急不可耐,趕忙催促道。
“你走之後,哦,不好意思,我先被父親贖出,我們又上了三年,霍姆洛娃學的是經濟管理,我學的是貿易,她落寞了很長時間,拒絕了很多同學的求愛,包括她的老師們,他和我說過,她的心在中國,每次說起你,她都哭,後來,她想和我一起回來找你,可沒能成行。”翟亮怕承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