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截然不同的表現,但在羅倫公爵看來,所有關於那段歷史的討論都沒什麼意義,他認為導致當年那種局面最主要的原因其實就是高文·塞西爾死得太早了——三十五歲就戰死沙場的塞西爾公爵過早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所以才沒能及時把他的光輝和榮耀傳給子嗣,所以塞西爾家族的傳承才在格魯曼·塞西爾那一代出了大問題。
塞西爾公爵這次復活,說不定就是來教育後代的。
塞拉斯·羅倫站在露臺上,靜靜地思考著這些關乎王國曆史、榮耀傳承的問題,很多人都認為這個有著傳奇實力的公爵只是個武夫,但他認為那些都只不過是無知者的愚見而已,他從來不乏高深的思考,只不過他在戰場上的才能遠遠高過他的思考,所以人們才只注意到了他的力量。
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了,塞拉斯·羅倫收回眺望遠方的視線,他轉過身,看到一個褐色短髮、身披甲冑的年輕人正走上露臺,這個一身戎裝,英武不凡的年輕騎士在他面前微微彎腰:“父親,情報來了。”
“行騎士禮!”塞拉斯·羅倫嚴厲地說道,“貝爾克,你現在是在彙報軍情!”
“是!”年輕人趕緊挺起身,行了個非常標準的騎士禮,“將軍,最新的情報。”
塞拉斯點點頭:“說。”
“已經探明提豐冬狼堡守軍在數天前確實進行了戰鬥,但並非是和我們,而是和一種未知的‘怪物’作戰。冬狼堡守軍獲得勝利,堡壘並未被攻破,但外牆遭受中度損傷,守軍傷亡情況則不明,但應該不會很少。”
塞拉斯微微點了點頭,但不置可否,年輕的貝爾克——塞拉斯·羅倫的長子見狀,忍不住開口道:“父親,這是我們削弱敵人的好機會!”
塞拉斯面無表情地看著貝爾克的眼睛:“你真的這麼認為?”
“敵人的疲憊就是我們的優勢,”貝爾克迎著父親的視線,昂著頭說道,“他們的城牆遭受了削弱,冬季修補城牆困難,短時間內冬狼堡的防禦都是有弱點的,其次他們遭受了怪物襲擊,短時間內恐慌情緒會削弱他們的戰鬥力,最後他們計程車兵也有損傷,所以這是我們進攻的好時機。”
“蠢貨。”
貝爾克站直了身子,絲毫沒有退縮。
“你知道冬狼堡不是一座單獨的堡壘,而是一系列堡壘群中的一個麼?你知道現在是冬天,而我們和冬狼堡之間隔著一大片冰天雪地麼?你知道提豐人在他們的堡壘群中設定了多少後備士兵,可以隨時替換掉戰力受挫的軍團麼?
“這點損傷對提豐而言根本沒有傷筋動骨,反而會讓他們在短時間內把冬狼堡及其周邊的防禦增強至少一倍,大量守備軍會從堡壘群后方轉移到前線上,以彌補城牆破損造成的防禦缺失;我們要跨越冰天雪地去進攻冬狼堡,那冰雪就會讓我們的部隊削弱一大截,敵人的疲憊就是我們的優勢?等你跑到冬狼堡腳下,疲憊的是你!而且最最重要的一點——進攻,就是全面戰爭,但我說過要現在和提豐開戰麼?”
貝爾克這才尷尬地低下頭,但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們和提豐的戰爭……就在眼前。”
塞拉斯看著自己這個過於年輕的兒子,他能感受到對方胸中的勇氣和對勝利、榮耀的渴求,這是他努力灌輸給對方的品質,但他此刻還是要搖頭:“不要期待這場戰爭。一點都不要期待。”
“父親?”
“戰士確實應該渴求戰場上的勝利,但不能渴求戰爭本身,尤其是和提豐之間的戰爭,”塞拉斯·羅倫慢慢說道,並輕聲嘆了口氣,“而且你聽到了另外一些訊息麼?”
“另外的訊息?”貝爾克皺起眉,顯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所指為何,“是什麼?”
“一群從西南方向過來的商人,他們帶著一種鍊金藥水進了城,”塞拉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