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涵養的貴族,缺乏經驗,導致在對視中落於下風,而且忍不住冒出個念頭:安蘇人都是這麼野蠻麼?
琥珀則因這小小的勝利心情愉快起來,小聲咕噥:“耶”
塞西爾情報主管和提豐狼將軍的這次隱秘交鋒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高文的幾乎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觀察眼前的提豐皇帝並揣測對方性格上,而在一番並沒什麼營養的寒暄客套之後,他以及隨行的琥珀、索尼婭等人被引入了羅塞塔的臨時行宮。
一場並算不上豐盛,但在這廢土中已經難能可貴的宴席在等待他們。
廢土之上無法種植植物,四處橫行的怪物顯然也很難充當食物,提豐營地的物資和塞西爾營地一樣,也完全依靠後方補給,在這種艱難條件下,哪怕羅塞塔奧古斯都能拿出來的待客之物也極為有限,但很顯然沒有人真正在意這場宴席本身……至少除了琥珀都是如此。
在讓琥珀自己去覓食之後,高文很自然地端著酒杯來到了羅塞塔奧古斯都面前,周圍的人自動向後退開一點距離,在維持護衛任務的前提下,為公爵和皇帝留出了交談空間。
“希望您不要介意這寒酸的招待,”羅塞塔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我們的補給並不容易。”
“我們那邊同樣如此,”高文淡淡地說道,“我很能理解在廢土邊緣的艱苦環境事實上今天我們在這裡面臨的所謂‘困難’,如果放在七百年前簡直已經是難以想象的優渥條件,至少,我們現在可以在相對安全的營地裡,端著一杯酒交談。”
他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金質酒杯,酒杯中的暗紅色液體微微盪漾,反射著誘人的光彩。
“因此我們才更要珍視這來之不易的安全與繁榮,”羅塞塔微微舉起酒杯,“向您,向七百年前開創這一切的開拓者們致敬。”
高文坦然接受了這份致敬,隨後羅塞塔繼續說道:“我們今日來到這裡,為的就是確保這份安全能繼續維持下去,不是麼?”
“當然,”高文說道,並不動聲色地關注著羅塞塔奧古斯都的每一絲表情變化,“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這份安全能長久維持,有一些神志不清的人,甚至會主動破壞能夠讓我們生存下去的安全屏障,你對此怎麼看?”
“我聽說了你們在哨兵之塔裡發現的那些破壞痕跡……邪教徒的危害觸目驚心,”羅塞塔奧古斯都沉聲說道,表情肅然,“索尼婭信使在談及此事的時候也談到了你們的擔憂……坦白來講,我不但認為這擔憂很有必要,而且還應更加提高對那些邪教徒的警惕。我已經派出暗影大師去檢查附近這座哨兵之塔的情況,不過並未發現侵蝕跡象。接下來我會安排國內搜查那些邪教分子的蹤跡他們不止在安蘇活動,在提豐北部,西部,也有他們的蹤跡。”
“掃清這些黑暗教派,需要我們所有人的努力,就如修復宏偉之牆也需要所有人類國度齊心協力一樣,”高文彷彿是被羅塞塔真誠坦然的態度觸動,順著這個話題說道,“這七個世紀的和平安寧,是建立在當初那一代開拓者的共同付出之下的,說一句倚仗輩分的話我很高興看到你們這一代人仍然能在危機面前團結起來,即便你們有一些矛盾,有一些紛爭,但面臨籠罩在全人類頭上的災難時,理智的人總能摒棄偏見和隔閡。”
說到這他頓了頓,沒有給羅塞塔思索的時間,繼續說道:“看到人類各國前來修復宏偉之牆的景象,讓我忍不住回憶起當年……回憶起那些並肩作戰的朋友們。我還記得羅蘭奧古斯都……他總是板著臉,會講一些過時的笑話,他曾經很苦惱該怎麼提高自己的幽默感,為此甚至跟查理請教……”
事實證明,一個從七百年前復活過來的人端著酒杯跟你討論自家先祖,滿口都是當年如何談笑風生,這絕對是世界上最尷尬且詭異的事情,即便是雄才大略的羅塞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