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無辜的雙眸,端敏苦著一張臉。“她被湯藥苦暈了。”
如此天真的話引來兩道笑聲。
“再喝兩口好了。”他輕哄著。
“兩口喔!不能騙我。”嗯!只有兩小口,應該苦不死人。
“好。”
冷傲的乾脆不禁叫人起疑,果不其然,他端碗飲了一半,即以口哺進她的咽喉,舌尖抵住她欲嘔吐而出的菜汁,強迫她嚥下。
“咳!咳!好苦好苦,你欺負我。”她吐著舌瓣,面色哀苦。
“還有一口。”他吞下僅餘的湯藥。
“人家不……唔……唔……”她將雙手抵在他胸前,但依然逃不開他再次哺進的苦汁。
喂藥頓時成了深情的吻。冷傲輕柔的吮吻她唇邊的小小藥汁,在她來不及回魂的小臉上落下無數的細啄,溫暖中帶著情意。
他真愛吃她的小嘴,甜美、柔軟,口齒間溢滿濃郁的花蜜味。
“你……你好討厭,男姐姐說未成親的男女不能親來吻去,不然會被大石頭壓死。”她有點害羞的將臉藏在他的頸窩。
混蛋鄭可男,冷傲在心中大罵。“她是在嚇唬你,有些人就是眼紅見不得人好,那叫嫉妒。”
“可上回你親我又抱我,結果出現了三個壞人,男姐說這是報應,因為我做了不對的事。”她想起自己說的話。
“別聽她胡說,那個死女人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勾當,你瞧,她不是活得令人嫌?”
可惡,什麼叫報應?只會欺騙不辨善惡的小女孩,要有報應的話,鄭可男那女人早死上—千次。
端敏迷糊地偏著頭問他。“男姐姐說十個男人的話有九個不能聽。”
“我是例外的那一個。”冷傲撫著她的發,有點控制不住想去找鄭可男拼命。
“例外那一個是啞巴呀!你又不是。”她更胡塗了,難道他想當啞巴?
鄭、可、男——他磨著牙在心底咒罵。“阿彌,你覺得很好笑?”
“不,冷公子。”阿彌收起笑臉,拎著藥箱走過來。
跟過小姐幾年,她看過各形各樣自以為聰明的人被整得七葷八素,冷傲算輕微了,頂多只是小懲而已,“要換藥了?”
“是。”
“你和仇恨一個寡言,一個少言,你們怎麼溝通?”他一直想理解他們兩人的相處之道。
“互相尊重。”她將藥粉勻成膏,置在翻出的內箱蓋。
她回答的真是簡短有力。“他沒打老婆的習慣吧?”
阿彌微地一怔,表情正經地說道:“他對我很好。”
一對夫妻能做到彼此尊重是件困難之事,而他們做到了。
一開始仇恨即言明這是樁不涉及情愛的婚姻,純粹是為了奉養義母方便,而他也到了而立之年,是該成家立業為仇家傳承香火。
雖無男女之情,但兩年夫妻生活下來,多少也有些情義在,仇恨待她極好,如同一般夫妻扶持著。
前些日子義母有意要他納痴兒為妾,說是痴兒喜歡他已久,兩女共侍一夫將傳為美談,她也多個人照料日常所需,可讓丈夫在妻子做月子時有個人服侍。
不過他拒絕了,堅持不願享齊人之福,並在弟子間挑選一位家境小康的米販之子,為痴兒訂下這門親事,年底便是佳期,了卻一件曖昧不清的痴戀。
其實她不在意和痴兒共侍一夫,女人有個依靠即是幸福,她不敢強求太多,放眼望去,哪個男人不是多妻多妾呢!
“阿彌,你一定被他打得很慘。”她一定是苦習慣了,所以不想聲張。
阿彌不解地取出乾淨的布。“為什麼這麼認為?”
“因為你比以前纖細多了,準是他出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