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那麼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零七說白了就是因為一個懶字,翻牆什麼的多累啊,這樣靠一會兒在走出去多輕鬆。
兩個人似乎是在說什麼關於這一屆A市市委書記的事,聽意思貌似江家很看好一個叫楊詩秋的人,是來找聶郗風希望他說和他父親站在自己一邊。
“皇甫,你怎麼看?”聶郗風霸道的聲音即使不看他的臉,都透露著囂張還有傲氣,皇甫弈竟然也在,零七隻覺得有些詫異,雖然楊爺爺是前人的市委書記,但是如今也算是退離政壇許久,他,又是什麼時候與聶郗風這般要好了。
大人間的鬥爭依然沿襲到了這些十來歲的孩子之間,或者說從很小的時候他們就依然被卷在了其中,曾經總有人在羨慕那些富家子弟,名門之後有著怎樣怎樣的優渥條件,可是又有幾人能夠看得見他們背後受到的制約還有無奈,欲戴皇冠,必成其重這句話,卻真真是這個小小高中裡每一個人的縮影。
“我覺得可以。”皇甫弈薄涼的聲音總是帶著一貫的冷清,即使是在這午後的早春,也讓人能感受到幾分料峭的寒意,似乎這個男人總是能吸引到自己的注意力,零七無聲的笑了笑,仰頭看著頭頂上冒出的新芽,似乎有些東西即使你不想改變,依然盡力推拒,它卻還是會在心中不知不覺的滋生。
零七是一個敢作敢當的瀟灑女子,一如曾經當她發現自己陷入那無休無止的暗戀中,還是那般的真摯,也同樣十分勇敢的在她確定了心思的時候,大膽的表白了,即使結果是一場飛蛾撲火。
承認了,但是卻不代表可以在一起,曾經有句歌詞讓她一直記憶在心,雖然那首歌並不是紅遍大江南北的膾炙人口,但是那句“心中有江山的人,又豈能快意瀟灑”卻是深深的印刻在了腦海裡。
與其相濡以沫,或許在這個圈子裡更適合相忘於江湖,在這裡每個人心裡裝的都是江山,都是版圖,有的都是看不見血的廝殺,她也會擔心,也會害怕,自己的心裡太小,敞開心門的結果會不會又是一個血淋淋的傷口,所以她不敢冒險。
殊不知眼角透出的那一抹晶瑩的淚卻早已暴露了她心緒的起伏,那個男人連帶著愛情就好像是一顆紮在她心上的利箭,總是會如此的心痛,已經很久了她都沒有再想起這件事,如今卻被皇甫弈簡單的一句話勾了起來,或許也是因為那個冷清的男人似乎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撬動自己的心門的緣故吧。
不過沒過一會兒,待情緒已經全部收斂,零七的眼睛裡除卻恢復了一片清明之外,還帶著幾分自嘲,不知是什麼時候原來那個殺人的機器也存著今天這般小女兒的心態了,越來越像一個正常人了。
這是好的嗎?或許喜憂參半吧,冷血的零七不見了,現在是一個有情緒的凌雨瀟。沒有人知道,只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只聽見隨著遠方飄來的花香,聶郗風的聲音也隨之而來,聲音不大卻很清晰,真是個邪佞的人:“皇甫,我記得你的好兄弟可是易墨冷,如今卻不吃吃他家親戚上位,反而去碰一個名不見經傳,無家世無背景的楊詩秋,真是不禁讓人感傷這人情的薄涼啊。”似乎這樣一句感傷的話從那樣一個聲音中說出來,真是有種詭異的不協調,不過所幸後面讓人戰慄的調笑聲,恰當好處的糅合了氣氛。
皇甫弈不置可否的沉默著,的確易墨冷是自己從小到大的朋友,但是就跟清歌一樣,如今幾人一時越走越遠,已經幾乎有一個月自己沒有見到他了,如果不是老師時常說他參加了什麼競賽,獲得了什麼獎項,自己還真是擔心他被人綁架了。
最近易家和林家還有凌家似乎走得頗近,雖然雙方都在運作,但是林家還有凌家對待雨瀟的態度,他也總是不放心,那方式非但不像對待一個女兒,更像是對待一個仇人,這叫自己怎麼能不擔心,如果不趁著現在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