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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73

去,臣為殿下挽發。”

大慶殿的偏殿左右狹,皆是簫聲宴飲,觥籌交錯,而後閣的殿內是安安靜靜的。

灑掃的宮人大約是全到大慶殿偏殿去了。

後閣的殿中,往裡走,內間有可供休憩的起居房。

水鵲坐在照臺前,撐著腦袋,任由齊朝槿將他發頂的纏絲縷金冠去了,烏髮散落,再細細用梳篦一縷縷梳順。

齊朝槿尚在醉中,仍能一絲不苟地重新束好水鵲的發冠。

半晌,忽然喚他:“水鵲。”

許久沒有這樣叫他的名字了。

水鵲應聲:“嗯?”

齊朝槿久久盯著他。

他方才想,如果水鵲當初沒有逃婚,他是不是能夠多為他挽幾次發?

或者,他遇見水鵲時,不是在長州縣,不是一窮二白的書生……

初見時,已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眼就見到了那個從宮中偷跑出來,愛吃櫻桃煎的沅親王。

會不會比現在更好?

“水鵲。”齊朝槿醉意上湧,他雙手捧著粉膩的小臉,“我能不能親你?”

像從前那樣。

水鵲熱得暈暈乎乎,他說的話在腦袋裡轉了好幾圈才反應過來。

小臉繃緊了,正色嚴肅地按住齊朝槿的唇,“不可以。”

“臣子不可以啵親王嘴。”

“你要當心,我皇兄生氣了,叫你人頭落地的。”

他非常認真地說著,結果話音剛落,小小聲地悶了個酒嗝出來,沅親王剛端起來的威嚴是一點點也不剩了。

水鵲氣惱地捂住自己嘴巴。

齊朝槿尚留一絲清明,發覺不對,“你的體溫怎麼這麼熱?”

水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手心的溫度和額頭相差無幾,自己分辨不出來。

監察者冷聲道:【酒有問題,剛剛那個倒酒的宮人。】

【寶寶你可真是個香餑餑,大殿中多少人想攀上沅親王的高枝。】

水鵲現在都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話了。

他的眼睛霧濛濛,悶聲複述監察者的話:“酒……有問題。”

齊朝槿的神色一寒。

水鵲還沒說完,還在回憶監察者兩秒前說了什麼,吞吞吐吐,“我、我是香香的。”

01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他自顧自地點頭認可了01的意見,“我是香香的。”

齊少卿本就飲了不知道幾兩酒,心尖上的沅親王這般說話,更是醉得迷暈頭了。

後面的事情,水鵲好像不大記得清楚了。

齊朝槿說:“臣為殿下排憂解難。”

衣襟散亂,發冠白束了。

絳帳重重,錦衾深陷,沅親王周身上下,全是酒氣和細細密密的香氣纏繞,玉雪膚肉浮現一層靡麗的粉色。

小圓珠鼓起在微末的起伏上,覆著咬痕和透明的水光,在寒氣中顫顫地抖。

齊朝槿喉結上下滾動的時候,水鵲眼裡全是淚花,忍不住崩潰地想。

他以後是再也不會讓齊少卿啵嘴了。

…………

大慶殿的筵席是從晌午一直持續到入夜的。

沅親王沒吃多少酒肉就離了座,還和同樣離開了許久的齊少卿,一前一後地回來。

臉頰紅紅地坐回原位。

殿中不知道多少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