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安身之所,那裡應當環繞著溪流和樺樹,有碧綠如夢的樹冠,樹枝上雲雀輕唱。
下葬那天,雪喃喃地說了些什麼。當蕭焚再問起時,她卻只是報以微微一笑,用一種安靜的語調說:“這是雪和瑪雅之間的秘密,唯一不能對焚述說的事。”
法師盯著雪眼睛地位置,那精緻的眼罩猶如一層隔閡:“我只是擔心你。”他猶豫了一下。“這個世界只是……”不是嗎。”雪的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而且女神大人也說過,雪的路不僅止於此。”
另一方面
被女神拋棄地勒博瑞娜並沒有什麼好下場,粉紅色的眼睛裡雖然到最後一刻仍舊帶著深深的不甘。但這已經不能挽回什麼了。雪冷漠地將黑色的祭祀短劍插入她地心臟,斷絕了這個老卓爾女人的最後一絲生的希望,復仇之火從劍柄噴湧而出,然後將她的遺體化為灰燼。
接踵而來的問題是神殿的重組;雪雖然疲憊不堪。但是還必須平穩地將這段時間過渡過去,這個女孩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展現出平日裡所不曾有過的果決和堅強,一切關於即將到來的家族戰鬥的準備似乎都在臺面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琦琦在那件事之後地第三天便向眾人告辭。對於這個女孩,蕭焚完全摸不透她的心思,只記得在她告辭的前一天,單獨和自己進行過一次短暫的談話。在談話中,琦琦用一種鑿定的語調說道:“我所做的一切,是要讓你欠我更多。”那種不容質疑和反駁的口氣,讓蕭焚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雲娜與青蛙王子每天出入於玩家集中的場所,在人群之間散佈著她精心編織的謠言。女法師有足夠地準備。能將拉特瑞斯這潭混水攪得更亂,這個周密的計劃不僅僅設計到第一家族和第四家族的生死鬥,還包括其後的騷亂,這樣才能給大夥兒製造逃跑的機會。空閒下來的時間裡,她就獨自坐在渡鴉旅店大廳的角落,讓水晶燈的幽光映襯著眼中的冷靜,同時一遍遍構思整個計劃地可行性。
在以前,這些都是蕭焚的工作範圍。了,帕林。”
女法師的交談物件端坐在她正對面。後者保持著這個姿勢盯著她的眼睛已經有接近一個鐘的時間,這無禮的舉動開始變得令她有些忍無可忍了。但蕭焚毫無自覺,而且也並不打算回答,仍舊用兩隻手支起下巴,讓炯炯有神地目光穿透兜帽下深深地陰影落在雲娜那雙血一樣晶瑩的眼睛上。一絲蘊怒;她將手平放到粗糙地木桌面上,垂下眼瞼道:“你在幹什麼。”具被奪去,蕭焚臉上露出稍許失望,“我有一個計劃,想聽聽你的看法。”嗯?”了。神殿勢力被剪除,或者說回到了雪的掌握之中。我們把這實力看作一,一增一減之間,扎維爾家族就比布倫佈德家族多了二份的實力。那怕是他們原本就有實力差距,但經過這次變動,現在扎維爾家族也在絕對實力上比布倫佈德這個名義上的第一家族強了不只一星半點了。”
法師一邊說。一邊空出右手豎起中指食指以及無名指在虛空畫了一個圈;與此同時他口中念出幾段簡單的咒語。桌面上便憑空浮起兩團光球左邊的光球原本很大,但蕭焚撥動指尖從它中間分了一半融進右邊的光球裡。對比立刻就顛倒了過來。
蕭焚微微一笑:“但布倫佈德這個第一家族有傭兵和玩家全力支援,於是實力又重新平衡了。”他重新將兩團光球變得一般大小。計劃,兩敗俱傷,然後就有機會從這裡逃出去。呵,感謝那隻綠面板的地精,不得不承認小傢伙有散佈謠言的天賦呢。”碼,我為布倫佈德家族找來了一隻生力軍。無面者,地底的居民是這麼稱呼它們的,他們有實力、有野心,這很好,就是聰明瞭一點。因此花費了我不少工夫。”杜紮根矮人的地底流寇,你說服他們加入了布倫佈德的陣營?”雲娜毫不猶豫地說出那個名字所代表地勢力,她的眉頭皺了一下。“你清楚你在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