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孤陋寡聞,”一旁的商朝淡淡說道,“去年冷派主憑《本性》一片,勇奪金酸梅獎最佳男主角,可謂我華人演員中開天闢地者,你這都不知道,以後別跟人說我認得你。”
夏天驚訝半響,忽而一手搭上商朝肩膀,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流出來了,“的……的確,哈,哈哈,我真是……真是沒臉和你站一塊了。”
周圍鬨笑聲四起,吳家子弟中,喜歡電影的不少,金酸梅獎的來歷也知之甚詳,有些笑得惡形惡狀,比起夏天更不堪。不懂其中玄妙者趕緊詢問身旁達人,得到註釋後笑得更離譜了。
聽到這三個傢伙如此揶揄冷於情,張子文也不由要為冷大派主掬一把憐憫之淚。碰見自己已經夠倒黴了,偏生同時遇上這三個,冷派主啊冷派主,你就自求多福吧。
冷於情已是一臉青灰之色。他這個年紀的人,自然不懂所謂金酸梅獎是何物,但這幾人話中流露的意味很明顯了,譏諷他表裡不一,口**腹劍也。
如果換在不測,楚可婧這如花嬌顏大概早迷得冷錦神魂顛倒了,可這會他心中被憤恨暴怒充斥,倒暫時壓下了**之心,“見了我爹還敢這麼冷嘲熱諷,我看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從這爬到門外去我們就不算計!還有,讓你身後那個……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滾出來!少爺我要把他一隻手也砍下來,然後在本少爺面前磕上百八十個響頭!怎麼,怕了?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東西?你……”
張子文冷然漠然的一笑,拔劍,人蹤滅劍,暗沉無形,一劍,血灑,一劍兩命!冷於情、冷錦頭顱落地,張子文懶得再多說一句,丟下一句:“再見。”
吳家一群人竟然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的,就眼睜睜的看著張子文帶著一群惹是生非的人瀟灑離去,可謂是本世紀最囂張的殺戮之人。
有所殺有所不殺,張子文殺冷家父子為守護身邊佳麗,吳家卻是無懼之有,根本就沒那個狗膽殺上門來,也不會幹出什麼狗急跳牆的破事來,但是江湖中人則是不同,一怒即殺人。
有仇不報是傻子,當晚張子文就透過霸下臨安國安的情報線瞭解到了毒蟒幫的老大想要付錢找個頂尖殺手幹件事情。霸下與很多殺手機構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真的也說不大清楚。
張子文大致瞭解了一下張飛虎的資料,張子文看也沒看彭亮的資料,就推門走了出去。彭亮的資料沒什麼好了解的,在張飛虎的底盤上殺人有了老大的支援就比什麼都好使!
出於試探,張子文還是將自己的外型稍稍改變了一下,在鼻樑上貼上一條寸許上的刀疤,再在下巴上沾上一片短短的胡茬,又把面板染黑一點,加上貼身的防彈衣和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現在張子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打手。
按照資料上給的張飛虎的專用電話,張子文撥了過去,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捏著嗓子,電話那邊很快就有接聽了,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
“喂!請問你是?”
“您好,張先生,我姓千!”張子文用非常嘶啞的聲音說道,想起情報中說的暗號,心裡就一陣不舒服——姓千?我還姓百呢!
“噢噢知道了,您現在在哪?我馬上派人來接您!”張飛虎的語氣裡說不出的尊敬。
“不用麻煩了,我來找您好了!”
“那行!我在xx路x號18層,我讓秘書在門口等您!”
“好的,再見!”
“再見!”隨手招來一輛計程車,張子文很快就到了張飛虎所在的地方——毒蟒影視大樓。
毒蟒影視大樓有80層,在現在高樓林立的時代裡算不上高,可也不算太低,中等偏上吧,平常的公司只需有一棟這樣的樓就很不錯了,可是張飛虎有三棟,除開張子文面前的毒蟒影視大樓,再就是毒蟒大飯店和毒蟒大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