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如果沒趕快喝一碗張嬸的薑湯,我肯定會受寒。”
“你大嫂常常推你下水?為什麼?”劍眉打了一個死結,刁震天沒來由的為她那一句“受寒”而擰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她討厭我吧!”平鋪直敘的語氣,卻難掩那份長年受委屈的憂傷。“因為她常常罵我是討人厭的死丫頭。”
“討人厭的死丫頭?”這句話怎麼聽起來特別刺耳?“這事你告訴過你家人了沒有?”
搖了搖頭,陳水柔的語氣顯得無奈,“我曾想告訴爹和哥哥,可是大嫂說凡事都得講求證據,而我又沒有證據,所以……大嫂還說,府裡的丫鬟或僕人,如果誰膽敢替我作證,那他們就統統死定了,還有……”
半個時辰轉眼來到,但陳水柔的訴說還在繼續,而刁震天的怒意也愈來愈深。
有機會他應該會一會她那個大嫂。
或許是因為疲倦,加上被刁震天抱在懷裡,令她產生一股不曾有過的舒適與安全感,陳水柔說話的音調愈來愈低、愈來愈輕,不一會兒只剩下沉穩的呼吸。
刁震天看了眼安適的偎在自己懷裡的可人兒,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緩緩滑過心田,在還未來得及細想這樣的心緒為何而來,遠處傳來有如夜叉的叫罵聲已打斷了一切。
“陳、水、柔,你這個討厭的死丫頭,還不快給我死出來!”
聲音其實還遠,不過是隱約聽見罷了,但沉睡中的陳水柔就像已聽到似的,不但下意識的往刁震天懷裡鑽去,原本已被刁震天撫平的黛眉更再次不安的鎖得死緊。
陳水柔?應該就是他懷中的小東西吧!瞧她攢眉的樣子,刁震天忍不住對她輕喃:“水柔,別怕,有我在,你會很安全的。”像是安撫,刁震天說出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承諾。
“嗯!”
雖然像是夢囈,但陳水柔已鬆解的眉頭,證明了她對他的信賴。
朱仙鎮 來升客棧
難得睡了一頓好覺,一直到日上三竿,陳水柔才悠悠轉醒,滿足的伸了伸懶腰。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房裡?”
乍醒的陳水柔,突然瞧見一個大男人突兀的坐在她床沿,還拿那種帶著興味的眼神看她,也難怪她要驚撥出聲。
“喂!你幹嘛不說話?”陳水柔兇巴巴的再問了一次,並在接觸到男人奇怪又解讀不出意思的眼神時,開始產生一股小小的危險意識。“呃,你該不會是想對我、對我……”支吾了半天,不過是不想說出會使自己更驚怕的字眼罷了。
看陳水柔的表情變化,刁震天就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但他卻特意保持沉默。
“呃,這位公子、大俠,是這樣的,我、我想我不適合你啦!”
有別於一般女子,遇到這事兒她沒有嚇得往牆角猛縮,也不是淚流成河,反而伸出手扳正刁震天的俊顏,讓他的雙眼看向自個兒的身子。
“你看,我又瘦又乾,怎麼會對你的味口!還有,你摸摸我的手臂。”陳水柔這會兒又改拉住刁震天的手,引領他摸著自個兒的臂膀到手腕,“你瞧!瘦不拉嘰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算你把我賣了,也賺不到幾個錢的。”
“還有。”
這次,陳水柔再度捧起刁震天的俊臉,確定他是專注的在看自己時,才一本正經的道:“你看我的眼睛,我是個愛哭鬼喔!所以我的眼睛又紅又腫又難看,你看清楚了吧?”
忍不住再往前一點點,陳水柔單純的心思只不過是想讓他能看清楚自己的醜陋,進而放棄她。
沒想到此舉根本是適得其反,不但沒能達到要人家放棄她的目的,還……
他好想吻她,而且就是現在,陳水柔細嫩的雙手正捧住他的雙頰,紅唇就在他眼前。刁震天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