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他。
今天下午剛分別的人。
他只穿了件白襯衣,領口敞著,帶著幾分倦怠的懶意。
會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舒清晚看著前面的人,聲音輕輕,“容隱。”
他那樣傲的人,卻也會折下身段,屢屢來找她。
她抿住唇。
他真的變了。
換作從前,他不會。
容隱撩眼看她,狀似無意地瞥了眼外面。他與隨珩,應該是剛剛錯開。
見她腳步止住,他問她:“請我上去坐坐?”
有點像是,引狼入室。
舒清晚有點難點頭。
可他目光灼灼,帶著很強硬的攻勢。便是不上去,好像也不影響他什麼。
而且,要上去的話,對他來說也很容易。不知道容公子今晚是在偽裝什麼紳士,竟然只在這裡等她。
她提著包的指尖微緊。
他靜看著她,好像是有話要跟她說。
舒清晚垂眸,走進去,按著電梯。
他們之間靜靜。
卻像是有一股危險的氣流在生成。
舒清晚沒有意識到,她始終輕抿著唇。
電梯到了她的樓層。
她先提步走出去。
燈光明亮。
電梯門在身後關上,這邊已經沒人。
容隱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帶了過來,動作很重,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猝不及防,高跟鞋跟與地面摩擦出聲音,她眸光倏動,心跳還未落定,抬睫看向他。
壓抑了一整天的情緒,或許終於在此刻暴露端倪。
容隱低眸望進她眼底。牙根微緊,他咬著聲音問她:“他有哪裡好?”
作者有話要說:
注:歌詞出自《妥協》
他的腕骨攥得她生疼。
狹長的眼眸太冷。
遽然對視上,她愣了一下,才慢一拍地反應過來,容隱說的“他”是誰。
舒清晚眸光輕垂。
從追到蘇城,再到去night、現在來她家,容隱每一次都在讓她意外。
好像走了她所覺得不可能的每一步。
“我們只是朋友。”她出聲,“可能會有合作。”
他的黑眸緊凝著她。
合作?
隨珩與她。
舒清晚抬睫,看著他的眼睛,接著道:“但我也總要嫁人。”
“不會是你。”
她輕輕巧巧,落下決議。
像是在給他們之間判刑。
四下無人的電梯口,靜謐幽深。
容隱走向她,她下意識後退,高跟與地板發出聲音。而她被他一帶,他們身體的曲線也驟然貼合。他們明明比誰都要契合。
再怎麼裝陌生,身體也再熟悉不過。
他撩眼,冷聲:“為什麼?”
也是這時,電梯出現動靜,她下意識一驚。
開了門,迅速將人拉了進去。
就像是在偷情,生怕被人發現。
容隱下頜繃緊,任由她帶著,始終一言不發。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影影綽綽的光線。
他的手還箍在她的腰間,他們抵在玄關處,面積狹小而充實,便是想退開都無處可退。他迫她抬頭,吻了下她的唇。
她穿著高跟,但還需要仰頭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