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動聲色,卻是刀鋒凌厲,直來直往。
他一貫高高在上,她想象不出他折腰的模樣。
舒清晚輕笑,眉眼間笑意清淺。她起身,輕倚在桌前,聲音淺淺落下:“容先生以前也是這麼追人的嗎?”
容隱撩起眼看她。
身上的墨色襯衣,襯得他眉眼冷淡。
他微深的眼眸直接攫取她的視線,嗓音低沉道:“沒追過人。”
——“只追過你。”
舒清晚神色不變,依舊與他對視。
容先生好不習慣的一句話。
“是嗎?我還以為容總身邊沒有少人。”她聲音輕輕,不以為意,“何必這麼執著於舊情?”
只不過,蜂蝶成眾,他應該是被撲的一個。比如羅小姐、談微。
讓他追人——他確實可能這輩子都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容隱過來拿走空咖啡杯。長指落在上面,卻沒有取走,而是偏眸看向她。
他們之間距離一下子近得可聞。
那雙眼中彷彿摻雜濃墨。
她仿若被吸進其中,沉默須臾。
容隱靜看著她,啟唇道:“你要試試嗎?”
她眸光輕動。
要不要試試,他身邊有沒有少過人。
這似乎不是能太純潔地驗證。
而他仍直視著她,看著她眸中的波瀾。
“試試我身邊到底有沒有少過人?”他嗓音淡淡。
距離太近,他身上的壓迫感在襲來,她往後退了半步。
高跟鞋與西裝褲的交集。幾年前,在他的辦公室裡,她掠過某種念頭,只不過覺得太荒唐。
她輕抿住唇,拒絕接下他的話,“與我無關。”
容隱輕抬眉骨,並未強求。
回來後,舒清晚已經讓人將這幾年雙方所有的合作交集整理了出來。
她將桌上放著的那沓檔案交給他。
那是容隱。他不會看不出來她的意思。
簡單翻過一眼後,他撩眼看她,言簡意賅:“給我一個退的理由。”
舒清晚垂下眼:“我一直想脫離你。”
剛開始的時候,不論是行事風格還是決策習慣,她身上帶著很多他的影子。而這幾年,她一直都在努力擺脫。
擺脫影子,也是在遺忘。
減少關聯,漸漸的,他們之間就很遠了。
容隱眸光轉冷。
他似乎讀懂了她的意思。咬牙,下頜線緊繃得凌厲,“舒清晚。”
“你別想。”
她想放手,還要讓他點頭同意?
她抬眸看他,眸色沉靜,不見懼色。
對上了他很冷的眼神。
意味著這場談判破裂。
她撇撇嘴。
而他不點頭,州越不可能退場。
容隱看著她,嗓音低低,“你見過將花養成後就鬆手的‘好心人’嗎?”
舒清晚微愣。
聽得出他的意有所指。
他是在說night,也是在說她。
也聽得出,容先生的不肯罷休。
對視間,未免有些僵持。
舒清晚握著桌邊的指尖微緊。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她不知道他今天哪來的空閒,在她這裡待了這麼久。
隨珩的微信進來時,她拿過包包和手機,“我還有事,要先走。容先生,一起嗎?”
這裡是她的辦公室,她要走,留他自己在這也不太好。
她約了隨珩。但面對著他時,並無緊張色。
容隱掃她一眼,和她一道離開。
公司的人看著他們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