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為她做一件事、但她沒有想到……
她緩了半天,無法接受。
陷進某種陌生又奇怪的感覺之中,被開拓推進了新的世界。
“容隱……”
她很無助地喚著他,想要叫停這場遊戲。
她像是一個要被他弄壞的娃娃。
可他沒空應她。
…
夜色有如長河,漫無邊際。
他們悠然待在深山裡,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找。
容隱走到今日,不知多少事情早就無法繞過他這個樞紐,不是說放權就能放權。
那天他交代得突然,容衍和宋棠音應接得也很突然。之後再要聯絡他時,如他所說,果然聯絡不上了。
而職位不同,職權不同,有時候交叉管理負責並沒有那麼簡單。他們這一接手,忙得可謂焦頭爛額。
找了幾回人,全都無果,宋棠音一個頭兩個大。
連軸轉了兩天,這天她好不容易按下所有事宜,早了一點回家,點出一段影片在看。
這是在蘇城拍的一段影片,以山水為輔,行於其間。
以非遺的文化為主題,影片中的人好像也被揉進了古典的美感,是個很漂亮的孩子。
看著也會讓人覺得很舒服。
相比之下,談微很明顯的就帶有一種功利的感覺,總會叫人不能那麼自然地喜歡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平日也喜歡影片裡的這些,單看著這段影片,宋棠音就覺得心生喜愛。
容衍代替容隱去了一場應酬,剛剛回來。看見她罕見地在看什麼影片,好奇地問了一聲:“在看什麼?”
“你兒子的心有所屬。”她戲謔地隨口道。
聽說,這姑娘已經是非遺蘇繡的傳承人了。被官方一蓋章認證,她這兒子恐怕還得想想能不能配得上人家小姑娘?
聞言,容衍來了興趣,他也停住腳步看起了這段影片。
他問說:“想見的話怎麼不直接見見真人?”
宋棠音“呵”了一聲,想起來就不滿,抱著手道:“那也得我能見得到?”
如果容隱沒有直接帶著人消失的話。
容衍一默。他最近參加都參加不完的應酬,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麼忙過,不也是因為這個逆子?
…
睡醒時,眼前遮擋的領帶已經消失,舒清晚一睜眼,視覺已經恢復。
而房間裡所有的狼藉也都已經不見蹤跡,被他收拾了乾淨。
痠軟無力的只有她,他的體力過分充裕。
她陷在厚實綿軟的被窩裡,動都不想動。
簡直禽獸。
她不知道他藏了多少花樣。在這空閒無事,他的自制力好像都成了空,他們之間的廝磨也過度。
賴了好一會兒,舒清晚才終於肯起床,自己去拿衣服穿。
他不在房間,她準備自己挑,像是拿到了藏寶屋的鑰匙。
她開啟了一面櫃子,眸光倏然一動。
櫃子朝她展示,她看到了各種形制、各種風格的裙子。
她踮起腳,取出其中一件青綠色的襦裙。飄飄曳地,顏色讓她一眼驚豔。
舒清晚的指尖掠過這個櫃子裡的其它衣物。
容隱走過來,他倚在門口出聲,“換上?”
舒清晚都不知道這棟別墅裡到底藏了多少東西。
她抓緊裙子,自己去換。生怕他又想“幫”她。
更衣的地方就在旁邊,隔著一道門,他與她說話。
“這組系列結束,是不是在考慮新的系列?”
“是呀。”
她褪去睡衣,清晰地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