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他的唇,脖頸如同被折出天鵝的弧度。
也是這時,她的手機進來訊息。亮起的螢幕上,儼然是“隨珩”的名字。
舒清晚眸光一閃。
她知道,他也看見了。
男人臉色極冷,握住她的手腕,取過了手機,按在手裡,掌上在用力。
下頜冷硬,似是隱忍下了什麼。
容隱扼著她的後頸,低聲追問:“為什麼?”
“容家和林家也算門當戶對,怎麼不考慮和我相親?”
他知道她和林家的事情。
如果要找相親物件,隨珩可以,他又有何不可。
舒清晚倏然一驚。
她抬眸望他
,能從他漆黑的瞳孔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她的不可思議肉眼可見。
容二公子,竟然也會將自己送到她的面前……
他微眯眼,凝視著她。
男人身上危險的意味太重。
而他已經一再令她震驚,像是底線被一退再退。
舒清晚掐著指尖,儘量讓自己思路冷靜。她抬睫與他對視,靜靜道:“當過前任,再當相親物件,不太好吧?”
容隱掀唇反問:“有什麼不好?”
很顯然,他不覺得有問題,覺得有問題的只有她。
她皺眉。他見過誰還能和前男友當相親物件的?
舒清晚努力平靜地說著:“我和他,是父母介紹,才會安排相親。沒有感情基礎,也不看太多。但我和你,情況似乎不太一樣。”
她可以和隨珩只看條件。但她和他不行。
他的薄唇間逸出聲冷笑,顯然已經看破:“我有的點,你都能排除。”
她不置可否。
冷靜和絕情,與他所教的,如出一轍。
容隱簡直要恨。他低頭含住她的唇,鼻尖輕碰。手放在熟悉的腰間,有一處觸不得,他感受著掌下她的顫慄,而他始終處於掌控的地位。
往裡闖入,吻她時,容隱的話在唇間含混,忽然來了一句:
“他會有我們的身體這麼熟悉嗎?”
周圍空氣燎熱。
嗓音低而嘶啞地響起在耳畔,舒清晚自尾椎骨發起顫慄,不受控制。
惡劣又深刻。
她難以置信,憤恨地想去咬他,卻被他掐住下巴,被迫抬起與他接吻。
手背青筋明顯,他使的力道很重。
屬於男性的力量感很強烈,那種不容反抗的強硬。
容隱不去看她冷靜與執拗的眼。
舒清晚喘了一息,避開他的唇,咬牙問:“容總,你是打算當我炮友嗎?”
他的下頜冷硬,嗓音也冷,“有何不可?”
她的心狠狠一跳。
舒清晚往後退著,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倚在櫃子邊,緩著腿軟。
連他這幾次的出現,她都已經足夠驚訝,像是不認識他。更遑論是這一句話。
夜色幽深,而他們糾纏不清。
她扶住櫃子邊角,輕勾起唇,帶著自若的從容,不緊不慢地接住了話:“那麼,容先生,我今晚不需要。”
她有什麼不敢接?
他輕呵了一聲,看向跟前的女人。
神色是旁人可能會忌憚與緊張的冷意,可她愣是接住了。
但話說到這,他也無法再留。
緊盯著她的眼睛須臾,過了一瞬,容隱開門離開。
等他走後,舒清晚靠在櫃邊,急劇的心跳才慢慢歸攏。
跟他的博弈,簡直耗盡心力。
她舒了一口氣,換下高跟鞋去洗澡。
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