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雪蝶道:“放著諸多大能之修在此,怎的讓我出頭,沒的讓人笑話。”
黃御京笑道:“大仙子玄承包羅萬有,修為驚天動地,誰敢笑話?實不相瞞,我與諸修商議了多時,若想解開秘境入口之秘,非大仙子不可。”
這時又有一男一女兩名太虛之士前來問訊,元雪蝶與這二修亦是熟識。其中那名女修,為顧氏顧玉瑾,那名男修,則是顧氏輔族弟子沙羅袈。
這位沙羅袈舉手問訊時以手加額,與禪修之士無異,亦是個光頭,但眉宇間殺氣畢露,揹著一柄九尺長刀,瞧來沉重之極。那沙羅袈身材雖算高大,可此刀委實太長,足足高過腦袋三四尺。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但世人見了這沙羅袈就算想笑,也只好生生忍在肚中,只因此修原是昊天一名散修,後因殺人無算,惹下無窮煞氣,幾遭天劫所殺。後被顧氏所救,納入輔族沙氏。
而沙羅袈既為太虛之士,如何不知物藏之法,可見他的九尺長刀甚是奇異,等閒物藏之術難以收納。
沙羅袈大喇喇的道:“大仙子,那天一神宮的人說的明白,若尋秘境入口,非無翼蟲不可,而若引那無翼蟲出來,則要極花紅香。大仙子蒔花之道天下無雙,大仙子若不出手,這極紅花何時能開?”
這沙羅袈說話雖是粗聲大氣,可話語之中對元雪蝶大有崇敬之情,元雪蝶也不與他他計較,反倒玉面含笑,道:“且讓我去瞧瞧。”
沙羅袈與黃御京急忙在前引路,將元雪蝶引到那朵巨大的紅花面前。至於另一名女修顧玉瑾,雖然境界甚高,全無一絲傲色,別人不來理會她,她也沒當回事。
元雪蝶走到那朵紅花面前,疊見此朵紅花足有一丈長闊,花瓣層層疊疊,好像血染的錦緞一般。說來這紅花的形狀也算是盛開了,卻偏偏不曾有一絲香氣散發出來。
原承天對中土之物略知一二,知道這極紅花香氣最烈,花開之時,香飄數千裡,且此香最為靈蟲所喜,與自己在凡界曾得到過的百蟲墨蓮相映成趣,皆是豢養靈蟲的奇花。
元雪蝶沉吟道:“若論此花,還有半年時光方能綻出花蕊來,到時必定奇香飄千里,引來無數靈蟲。說不定亦可將無翼蟲引來。”
沙羅袈道:“哪裡能等到半年,以我的性子,那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大仙子神通廣大,定有妙法令此花剎那間綻開花蕊來,我老沙便算是在這裡求懇了。”
元雪蝶淡淡笑道:“若想令此花剎那盛開,倒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我今日心情不佳,還是改日吧。”說到這裡,似有意似意,目光在黃御京的面前掃了一眼。
沙羅袈怎知那男女微妙之事,見元雪蝶語多推搪,明明是太虛大能之士,卻只管耍起小兒女脾氣來,便驚了個目瞪口呆。想要發作,又知道面前此女得罪不起,想要忍下這口氣,胸中哪裡能抑得住,猛然就將雙手一拍,一道沛然靈壓外放,將四周修士驚得紛紛避開。
那顧玉瑾早有防備,不等沙羅袈手掌拍實,就將一隻鼎祭到空中,此鼎與定天鼎依稀彷彿,若論材質,則比定天鼎略遜一籌,看來是仿造顧氏的摭天鼎所煉製的虛寶了。
這件虛寶祭到空中,放出一道白光,只將沙羅袈一人罩住,幸有此鼎罩身,沙羅袈身上的靈壓無從外洩,否則在場的修士,只怕必有損傷。
沙羅袈見惹得顧玉瑾出手救場,甚覺慚愧,喃喃的道:“我這脾氣總是收斂不得,每次皆勞玉瑾替我摭掩。”
顧玉瑾含笑道:“你天生修的心法就是急如烈火,也怪你不得。”別瞧她本是顧氏嫡系弟子,而沙羅袈則為顧氏輔族,二人身份有別,可此女修言語之間,對沙羅袈一派溫柔,絕無仙族嫡系弟子盛氣凌人之狀,極是難得了。
原承天聽說此女是顧氏弟子後,就暗加留心,若論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