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縱火者”已經開始忙活了。
在生藥鋪的上風向是一間文房店,裡面都是紙筆啊之累的不算值錢的東西,“縱火者”往這些東西上加了些油,然後一把火扔進去,火苗就起來了,幾分鐘之後,一場大火就蔓延開來。
“走水了,走水了!”暗夜中一聲驚吼,菜市街內的住戶都被驚醒了,忙衝出房間來檢視,一看到是文房店起火,都一邊穿衣一邊衝出來救火。不過,這些熱心的居民還沒靠近火災現場,就發現“水龍隊”先到了,而且還有很多巡警在維持治安,和疏散民眾。至於火災現場,那更是不讓居民靠近,說是不要影響水龍隊救火。
所謂的水龍隊,當然就是北平城的救火隊,配備有很多水槍和水車,在救火上倒也算得上是專業戶了,圍觀的百姓見了,也不在亂湊熱鬧,乖乖地退到現場之外靜靜地圍觀,他們還暗暗驚歎:水龍隊真是百姓的守護神啊,來得這麼快。
作為“專業”的救火隊,水龍隊除了有人負責救火之外,還是有人負責救人的。十幾個火龍隊員在火場附近挨家挨戶地拍門,叫醒這些居民,讓他們馬上離開。這不,生藥輔門外就有五個人在砰砰地敲門。
“裡面的人聽著,走水了,火苗快蔓延到這邊的,你們快點出來。再不開門,我們就撞了。”那五個人“水龍隊員”一邊高喊,一邊準備撞門。
這時,生藥輔內終於傳來了掌櫃的聲音:“咳咳咳咳,別撞,我這就來開門。”與此同時,兩個夥計早就衝到了那間廂房,開啟地窖的暗門,讓劉悌等人出來。
“咳咳。”劉悌等人被這濃煙一嗆,都不住地咳嗽起來,忙問道:“怎麼回事兒?”
“隔壁走水了,外面有很多人在救火,咱們怎麼辦?”一個夥計慌問道。
“隔壁走水?怎麼會這麼巧,這裡邊一定有道道,說不定是劉綰那個叛徒把咱們給出賣了。”劉悌一皺眉。
“姐,不可能吧,月兒跟著她,她如果有異動,月兒肯定會放煙花給咱們示警的。現在都沒看到煙花,而咱們地窖裡可是有幾百斤火藥的,火要是蔓延過來,那就慘了。”一個黑衣女子急問道,沒辦法,她們現在就站在一個“火藥庫”上面,處境實在是十分糟糕。
“別慌!”劉悌低喝一聲,又道:“二妹三妹,你們去把劉緋那丫頭帶出來,想辦法轉移走,我去替你們引開一條道。老五老六,你們還是假裝成夥計,出去之後就想辦法吸引開那些人的注意,等姐妹們都走了,你們也想辦法自己走,我們在城隍廟匯合。”
“悌姐,外面這麼多人,咱們帶上那個累贅,那就更是沒法走了。”一個夥計皺眉反對道。
“是啊悌姐,反正這個叛徒也只是累贅,咱們也沒必要總是帶在身邊。”一個黑衣女子也反對道。
“要不這樣,咱們躲在附近暗中看著,如果火勢沒蔓延過來,咱們就不用放棄這個藏身處和那個叛徒了。”劉悌當機立斷,因為這個時候門外已經傳來了開門聲和“水龍隊員”的腳步聲。
“屋裡的人聽著,馬上離開,我們要暫時徵用這個院子,便於圍滅隔壁的火勢。”屋外,“水龍隊員”高喊著,劉悌等人皆是一驚,馬上拉開後院的窗戶,看著四下沒人注意,就一躍而出,反倒是那兩個夥計每人抱起幾件細軟之物,裝成捨命不捨財的主,這才匆匆而出。
“真是守財奴,要錢不要命是是不?快點離開,再不走火勢就要蔓延過來了。”一個“水龍隊員”白了那兩個抱著一堆東西的傢伙,沒好氣地說了一通,卻沒有攔人,這讓那兩個夥計頓時心安,暗道:這些人真的是來救火的,不是另有用心。
然而,這兩個傢伙只是高興得太早,因為他們剛出生藥鋪,就被幾個熱心的“急救員”圍住了,把他們按倒在擔架上,又是把脈又是翻眼皮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