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銀錢又遞迴給了張翼德,說道:“小老兒有這些個大錢就足以度日,恩公還是將剩下的銀子收回去吧,日後恩公行俠四海只怕還有大用。”
張翼德見這老者不貪銀錢更是心聲敬意,不去接那錢袋,反說道:“老先生,實不相瞞,小生家境殷實,這些個銀錢並不看在眼中,在下尚有要事不能在此地久留,這些銀兩算是小生請老先生代為保管,路上若是見到受難之人,替小生接濟一番,也算是承了小生的情。”
隨後似乎是怕面前的老者仍不肯收下,又將蕭遙的那隻錢袋取了出來,拿給老者看了看示意自己不缺用度。
落魄老者這才千恩萬謝的把錢袋收了下來,去尋如同自己一般的落難百姓去了。
等到老者牽著兩個小孩走的看不見了,張翼德才返身回了酒樓。
將蕭遙的那隻錢袋遞還給了蕭遙。
蕭遙讚道:“良門絕技果然非同一般,張兄弟方才那一手使得真是俊俏極了。”
張翼德方才施展空空妙手,從那兵士身上取了錢袋下來本來算不得什麼難事,但是那兵士正在策馬狂奔這便不是尋常飛賊能夠做到的了,更何況當時張翼德左右手個抓著一個人,一遞一放之間便已得手,若非絕頂的高手萬難做到這般的從容。
張翼德心知方才發生的一切只怕都讓樓上的蕭遙看在了眼裡,謙虛道:“蕭兄謬讚了,不要在心裡瞧不起兄弟這一手上不得檯面的本事才是。”
蕭遙不悅道:“張兄弟這說的是哪裡話,蕭某對兄弟你的義舉,只有敬佩之心絕無半分的小瞧之意,實不相瞞在下亦曾蒙良門門主金財神金掌門青眼,透過一位良門前輩傳授了幾手良門的身法,受益良多,於貴派劫富濟貧之舉蕭某早有耳聞。”
張翼德自知失言,急忙向蕭遙道歉,岔開話題道:“不知蕭兄弟,和本門那位師兄有過交情。”
蕭遙的踏雪身法,乃是良門掌門金財神金玉良借莫盜之手,傳授給蕭遙知曉的,只是後來蕭遙被捲入了莫二叔莫盜兄弟八人和自己父母當年的仇怨之中。
甚至還失手打死了莫八叔,實在是不願意再將這些事提起,便隨意拉扯了幾句瞞混了過去,張翼德見他神情悲傷,知道只怕此事尚有隱情,也不願意過多的打聽,想起方才說到一半的事情,直接問道:“蕭兄,小弟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蕭遙想起方才酒樓下面那一家被倭寇洗劫的難民,終於下定了決心,點頭道:“這件事關乎我中原萬萬千千百姓的安危,蕭某人堂堂熱血男兒又豈能避縮人後畏手不前,便和張兄弟你鬧上一鬧又有何妨。”
張翼德知道面前的蕭遙是真信了他之前的那番話了的,但是先前的種種只不過是他的一番猜測,雖然這猜測也未必就是假的,但是張翼德要做的這件事畢竟還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多一些,瞧著面前的蕭遙,張翼德突然有一種深深地愧疚。
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便要從頭把事情再向蕭遙交代個清清楚楚,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面前的蕭遙嘆道:“張兄弟,你說,究竟是那些倭寇海匪可恨,還是那些作威作福為虎作倀的官匪惡霸貪官汙吏可恨。”
張翼德想了想道:“依小弟看來,這兩者都可恨,但是比較起來,貪官汙吏雖然可恨,卻仍能給百姓留下一條活路出來,而那些外族倭寇卻是打著殺光奴役我炎黃子孫的算盤,這麼看來還是那些倭寇海匪更可恨。”
蕭遙聞言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張翼德反倒不好再去打擾他,也在仔細的揣摩蕭遙剛才的那個問題,再想到自己之前碰到的那夥東瀛忍者,他們來到大明朝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會不會是真如自己先前信口胡猜的那樣,是來偷盜神州鑄造之密的。
自己現在又該不該向蕭遙說明實情。
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