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璇見他皺眉就猜出幾分他的所想,笑道:“你們兩個小傢伙跟著許姨在一旁掠陣就是了,這些個小毛賊你謝叔叔還沒瞧在眼裡,他自己就能料理了的,不用你們出手幫忙。”
話還沒說完,蕭遙已經身形急閃而出,許清璇下意識伸手去拉他,竟然拉了個空,這才知道自己的這位侄兒,若只論輕功的修為實在是已經不遜色於他們這些人多少了。
但這時雖然知道了蕭遙輕功高強,卻終不知道他的武功如何,想到他自幼父母雙亡,如今要是在自己這裡,眼皮子底子下讓旁人傷了,那麼他和謝驚濤百年之後,如何還有臉去見蕭遙的父母,他們兩人的結拜兄妹蕭萬山和林菀遙去。
想到此處不由的在一旁暗自著急。
這邊的謝驚濤臨敵之中,瞥見自己的妻子林菀遙去外面轉了一圈回來,竟然領回了一雙少年男女,看樣子言笑晏晏應該是友非敵,這一下反而讓他心中著實奇怪。
需知道他們夫妻二人隱居此地年久日深,除了教授了文房四兄妹一些粗淺的功夫外,從沒有和旁人接觸過,哪裡有這般歲數的小朋友。
只不過這時和敵人刀來劍往,許多事情來不急細細的尋思,等到猛的瞧見蕭遙跳入戰圈時,總覺的對這個少年的身形眉宇有幾分眼熟,即便是在這群敵環繞之下,還是不由的一時愣住了。
一旁的莫酒渾身上下早已佈滿了各種傷痕,要不是仗著夫子山仙泉門的武功精妙,這時自己這方有人多勢眾,只怕早就被謝驚濤的金烏化日刀砍倒了。
他這時剛好繞到謝驚濤斜後面,瞧見謝驚濤突然愣神,哪還顧得上旁的,長劍一抖就往謝驚濤後心刺去。
蕭遙人在半空之中看到這一幕,大喝一聲背後的星鐵槍標射而出,隨後右手捉住槍尾一招頑石點頭,將莫酒手中的長劍敲飛了去。
謝驚濤聽到背後的風聲長刀回撩,其實即便蕭遙不出手,他也能將這一劍化解的了,但莫酒被蕭遙的星鐵槍帶的微一踉蹌,正好手腕擋在了謝驚濤的刀前。
血光迸濺,莫酒握劍的一隻手,已被謝驚濤齊根砍斷。
這莫酒也真是條硬漢,這般重的傷勢愣是忍住,僅發出了一聲悶哼。
蕭遙這時一杆星鐵槍施展了開來,架住了四五個武林豪客,謝驚濤喝了聲彩就像將收了傷的莫酒斬於刀下。
就在眾人都將目光放在這天井之中激戰之處時,驀地同往後院門廊那裡卻傳來了文房四兄妹的驚呼。
許清璇心裡猛地一跳,還沒等扭頭去看。
耳邊已經傳來了一個小女孩的哭喊聲:“爹媽快救蓮兒,叔叔壞……”
聽到這一聲哭喊,謝驚濤手中的刀便如凝固了一般,再也無力劈下。
蕭遙一震手中的長槍,將幾個圍攻而來的漢子逼開,扭頭去看時只見一個約莫四五歲,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女孩被一個身形消瘦留著山羊鬍的漢子夾在肋下。
一柄雪亮的鋼刀便夾在這個小女孩白玉似地脖頸上,小女孩嚇得不住的瑟瑟發抖卻不敢掙扎,即便這樣刀刃冰冷的銳氣,還是在她細嫩的面板上帶出了一道血痕。
山羊鬍抓著小女孩,得意洋洋的環顧四周,喝了聲:“都住手。”
謝驚濤和蕭遙聽到小女孩哭喊之時,便只用身法閃躲不在主動傷人,那群武林豪客卻直到山羊鬍喊了三遍才稀稀拉拉的都住了手。
山羊鬍見雙方都住了手越發的神氣,抓著小女孩往莫妄這邊走了過來。
等到走了幾步,才瞧到莫酒紫紅的面龐,而手卻齊根斷了。
大驚道:“五哥你的手怎麼斷了,是哪個雜碎乾的?”
謝驚濤淡淡道:“你兄弟的手是我砍斷的,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衝著我來,先放了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