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記。”
程巖當下把壓制元嬰毒素的方法告訴了楚湘流,讓他自行運轉去了。
事畢之後,他再次看向大門上的那兩個字的時候,心境已有不同。
他忽然靈光一閃,拆字法不能用,那麼拼字法呢?
他心中有了思路,那兩個大大的古體字在他腦中便漸漸明朗。
可隨著兩個字的意義浮現於腦海,他的臉色卻變得慘白起來。
楚湘流看著程巖,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前輩,可有什麼發現?”
程巖當即站起身來,對他鄭重說道:
“此地兇險萬分,萬萬不是我等可以踏足之地,我本以為水下埋藏的東西不過爾爾,但現在看來,卻是我眼拙了。”
程巖說罷,皺著眉頭看向楚湘流:“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走,二是繼續深入。”
只見楚湘流苦笑道:“前輩可以走,我卻是不能走的,如今魔窟已到,我想此地距離那紫色元氣罩的核心也是不遠了,若此時放棄,我湘水宗必然距離滅宗不遠。”
“我生於此地,養於此地,此地便是我家,我只是要守家而已。”
程巖搖了搖頭:“我知曉你心中必定在罵我膽小如鼠,可你卻不知,那如同天闕般的大門上兩個古字的寓意。”
楚湘流對他一抱拳:“願聞其詳。”
程巖:“那兩字,讀作相柳。”
楚湘流當即苦笑道:“前輩莫要戲弄我,這宮殿的名字怎會和我的名字相……”
他話說道一半,忽然意識到了程巖話中所指,當即失聲驚道:“相柳!?上古凶神!?”
程巖點了點頭:“多半是了。”
楚湘流當即震驚的無以復加,呆立當場,竟一時沒了打算。
程巖對他說道:“太古之時,禹神開天下水,囚禁共工,滅殺相柳,這是天下人所知的故事版本。”
“然而在真正的歷史之中,這個故事並未結束。”
“相柳受戮,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
“相柳死去了,但它的軀體還在,膿血依然不斷流出,破壞山川土地。”
“只因相柳雖死,但靈識卻沒有被摧毀,靈識不壞,屍身不腐,它的軀體依然為禍人間。”
“相柳本是太古奇物,屍體就連禹神都難以摧毀,當時禹神忙於對付共工,沒有時間徹底清理相柳肉身,便想了個辦法,將湘流的軀體封印起來,將其靈識封入鎮魔高臺之下。”
程巖說完,看著楚湘流,說道:
“若那紫色元氣的根源便來自相柳,你可能進入鎮魔臺,將其靈識斬殺?”
楚湘流苦澀的搖了搖頭。
程巖嘆了口氣,他也沒料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他曾近在賀王車船上得到過資訊,束縛湘流古鎮的紫色元氣罩是來自於一種生物的吐息,當時他還不明白那種生物是什麼,甚至多次誤解了紫色元氣罩的來源。
然而當相柳兩字出現的時候,一切事情的緣由都可以解釋了。
相柳的一部分被某些人復活了,這部分很可能是肺部……所以紫色的吐息便遮蔽了天際。
只是沉眠時的超低頻率呼吸都達到了這個程度,正常的吐息會是什麼樣的呢?
程巖不用去想,也能猜出七八分……
相柳這個東西本就不是人能對抗的東西,可現在解除紫色元氣罩封印的唯一途徑,便是讓相柳的屍體停止吐息。
然而楚湘流選擇的結果,程巖早已知道了。
第八十四章 早已死去的東皇文賀
楚湘流跟著程巖進入相柳魔宮的時候,依然感覺自己身處夢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