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乾的那些東西,怕是早已成了這位表面上看起來碌碌無為鎮蜀王的私家珍藏。
程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東皇文禮修行的是佛法,在元氣視野中的東皇文禮就是一團人形金光,絲毫不染瑕疵,這說明東皇文禮並沒有修習那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血蛭之術。
程巖甚至有些猜想,靈音寺的方丈也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不過,這些事情已經和程巖沒有半分關係了。
在離開巴蜀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次日早晨。
四方鎮的早晨依然如往常一般祥和,只是,鎮上最大的錢莊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錢莊夥計迎了上去,很知趣的沒有窺探那人斗笠下的面孔:
“請問,您是?”
“天字一號。”
錢莊夥計的雙腿當時就是一軟。
“請稍後片刻!”
片刻也不過是那一兩秒鐘而已,錢莊掌櫃就跑了出來。
“您裡面請!”
戴斗笠的人自然是程巖,他隨後跟著錢莊掌櫃走了進去,在一系列複雜的身份驗證之後,錢莊掌櫃便為他開啟了巴蜀之地最大錢莊的藏金庫。
誰也沒有想到,天師道竟會在這麼一個小地方將整個巴蜀一半以上的財富藏了起來。
知曉張道陵所有記憶的程巖卻能很輕易的找到了這裡。
可憐天師道苦心經營數十載,到頭來竟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程巖無視了竹架上那一層層寫著各種天文數字的銀票,而是徑直走到金庫最深處,拿起一張薄薄的契約。
契約雖輕,上面寫著的東西卻代表著無窮無盡的財富。
他依照張道陵記憶中的方法將契約上的名字修改,然後將之拿起,遞給金庫掌櫃。
那掌櫃看到契約,當時就顯得有些猶猶豫豫:“公子,改了契約,就等於是換了東家,我是沒什麼意見的,可底下的那些夥計……”
程巖聽了掌櫃的話,感覺頗有些詫異,原來張道陵對於天師道產業的管理並不像他想象中有那麼強的約束力。
他對掌櫃說道:“道陵仙師已雲遊四海而去,我只是來交代後事而已,至於該怎麼做,你們是知道的。”
程巖說罷就要走出門去,在門口卻又停頓片刻:“仙師的手段,大家都是知道的,掌櫃的可要三思而後行。”
程巖說完便離開了屋子,只剩那掌櫃一人置身金庫之中,面色陰晴不定。
這一日臨近黃昏的時候,平日清靜的鎮蜀王府卻莫名其妙的熱鬧了起來。
東皇文禮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有些猜測,臉上便有了一絲隱晦的笑容。
他看人來的差不多了,便將眾人召集至大堂,開口說道:
“諸位都是巴蜀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堂下為首那人對東皇文禮一抱拳,說道:
“鎮蜀王千歲,我等之前效力於天師道,這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王爺雖然知道,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對我等採取什麼措施,我等自然感激不盡。”
“華老見外了,您請繼續。”
開口說話之人已經年越古稀之年,在蜀地也很是有些名望,更是壟斷了幾項重要的材料交易渠道,東皇文禮自然不能對其不敬,由這麼個人物出馬,可見對方的誠意是足夠了。
“我等在蜀地紮根已久,王爺想必也對我們瞭解夠深,大家如今開門見山,也不需有什麼隱瞞。”
“我等今日來,是要見一見天師道產業的繼承人。”
東皇文禮故作驚訝:“哦?”psza
華老再一抱拳:“今日早晨,我天師道的道陵仙師出門遠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