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婦生產時,把‘血餌’放入產婦腹中,系在胎兒身上,只要產婦用力將胎兒產下時,產鬼就頻頻抽掣‘血餌’,令其痛徹心髓,哪怕是再強健的產婦,用不了多久就會活活疼死,然後它就能吞噬產婦的魂魄修煉,或者找到替身,到幽冥投胎。”
“而傘正好就具備擋住血糊鬼的‘血餌’的功效,沒了‘血餌’血糊鬼就像是被制住了命門,就會被收入傘中。”
李大福連連點頭道:“明白了,那你要剪刀是幹嘛?”
陳零道:“以防萬一,產婦生產時,需要用剪刀剪短胎兒的臍帶,剪刀又是銅器,剋制鬼祟,如果傘收不了它,剪刀就能斷其‘血餌’,並且更重要的是,未出聲的死胎化成的小鬼,最為懼怕此物,好在這隻小鬼不怎麼厲害,一把殺生刃就足以將它消滅了。”
“其實血糊鬼是最不幸的一種鬼,一個本來要做母親的人,卻只能在巨大的痛苦和慘烈的折磨之後,帶著自己的骨肉告別人世,對一個女人而言,也許這是最大的痛苦,所以我沒有滅它,而是將它收了,回去之後看能不能度化它的怨氣,讓它能夠去投胎,不過那個死胎小鬼,因為沒有出生,甚至還未成人形,所以魂魄不全,沒法投胎轉世,只能滅了。”
李大福雙目炯炯,他最喜歡聽陳零講這些,感覺很新奇,而且還能學到很多東西,以後如果碰到血糊鬼,他都有法子應對了。
頓了頓,李大福又道:“陳兄弟,你說這血糊鬼為啥會來找我們啊?咱們跟它沒什麼過節吧?而且我們又不是產婦”
陳零眉頭緊鎖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但這鬼東西分明就是衝我們來的,所以我猜測,有可能是什麼比它更厲害的邪祟或者是邪修,操控它前來殺我們,而在昌平縣,我們就得罪了周算盤,對了,還有喜煞,算是也有點兒因果,有可能就是他們其中之一再搞鬼!”
李大福重重砸了下桌子道:“如果是周算盤那孫子,最好別被我們逮住機會,不然一定要讓他漲漲記性!”
“對了陳兄弟,能不能審審這血糊鬼,它肯定知道是誰派它來的啊!”李大福忽然道。
陳零搖搖頭道:“不行,不管是邪修還是邪祟,操縱鬼物,都會在它的原魂之中下某種禁制,一旦透漏主人的訊息,瞬間便會魂飛魄散,既然決定了要超度它,就不要冒這個險了,不過我們還是得隨時警惕,以防對方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總之到時候見招拆招就行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再有麻煩了,你繼續睡吧。”
李大福趕緊搖頭道:“算了,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哪裡還睡得著,你一直沒睡,你睡吧,我來守夜!”
陳零笑了下,也沒客氣,的確有點兒累,於是直接上床,唸了幾遍靜心咒,安穩入睡。
見陳零這麼快就睡著了,李大福不禁有些佩服,抓著殺豬刀,坐在椅子上,一直盯著房門,生怕又有什麼東西出現。
夜逐漸深了,陳零卻做夢了。
道門法師,性命雙修,修道心,煉形亦煉神,基本上不會做夢,如果做夢,必定是神不守舍,魂魄離位!
《太乙金華宗旨》有云:“魂,神之所藏也,魂晝寓於目,夜舍於肝,寓目而視,舍肝而夢,夢者神遊也。”
道醫也認為,夢與魂魄安舍息息相關,普通人不修道,做夢屬於正常現象,有可能跟白日情緒、心腎不交、五臟六腑等等有關。
夢中,陳零身處一片血紅世界,粘稠的血水宛如潮水一樣從腳下升騰而起,血水之中,數不清的猙獰冤魂五官扭曲,發出刺耳的尖叫,無數條手臂從血水裡面伸出來,抓著陳零的雙腿往血水裡面拉,陳零拼命掙扎,將一隻只冤魂打散。
忽然,一雙繡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