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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全都坐下看球是個美好的願望,但是實現這個願望,把球場改成全坐席,是需要很多英鎊的。球隊都沒錢。可是足協說了:不修,您就別踢了。於是,再窮,也得修球場。

球場修完了,球隊也赤字了。本來就是孤島一個,禁賽又生生切斷了與歐洲大陸的聯絡,80年代末,窮困潦倒的英格蘭俱樂部大都在長傳衝吊中舉步維艱地緩慢行進著。

有人說,只有蹲下才能跳得更高。然而這並不是必然規律,如果蹲下的時候沒有積蓄起跳的力量,那麼很可能蹲到腿麻然後坐個屁蹲兒。英格蘭還不至於這麼慘,他們在陷入絕地後,找到了絕地反擊的辦法。

鋼鐵戰車的打造和維修(1)

1。 我乾杯,你隨意

西德足球之所以被稱作鋼鐵戰車,除了德國人身高體壯打法硬朗之外,還因為他們的足球從蹣跚起步開始就有一脈相承的傳統,這個傳統穩固牢靠,顛撲不破。

在有記錄的國家隊歷史上,從20世紀20年代到70年代末的50多年間,只有過內爾茨、赫伯格和邵恩三位教練,也就是說鋼鐵戰車的駕駛員難得一換。他們仨都是德國人,都有在國家隊十年以上的資歷,都有堅持原則強硬的一面。內爾茨在位時,赫伯格是助手,赫伯格當政時,邵恩是助手,這種繼承式的接續方式很好地保證了國家隊的順利過渡,良好運轉。

然後,到了70年代末,邵恩要退休了,繼任者理所當然是他的助手尤普?德瓦爾。邵恩在位時,由於隊內接二連三的突發事件,教練的權威已經大打折扣。傳到德瓦爾手裡,更是所剩無幾。德瓦爾這個人奉行無為而治的政策,既不整肅隊內紀律,也不強化球員訓練,大家遲到早退、打架鬥毆,搞小團體、打小報告,他一律不管不問,只顧端著自己的酒杯高叫“乾杯”,並附送一句“我乾杯,你隨意”。

就算德國人骨子裡有識大體、顧大局,遵守紀律、服從管束的優良傳統,也得有人把紀律規範好,把尺度拿捏得當才行啊。這一個“隨意”,出問題了。1980年歐錦賽,隊內小團體之間進行不良競爭,有人忿然離隊出走——團結問題,教練不管;1981年在烏拉圭,隊員全體召妓——作風問題,教練不管;1982年世界盃,德國和奧地利訂立攻守同盟,開始*了,問題上升,教練還是不管。就這麼混到了1984年歐錦賽,作為衛冕冠軍,西德愣是連半決賽也沒進去。

球員們自由瘋了:天不管,地不管,多好;足協氣壞了:你不管,我管!

一道指令,德瓦爾被撤了職,為國家隊教練的光榮歷史抹上了不光彩的一筆。老實說,德瓦爾有點冤。他原本是想吸取邵恩的教訓,改變邵恩對國家隊管制太嚴、限制太多而出現問題的弊端,來一個黃老之術、無為而治的。德瓦爾覺得改革開放很好,既*又能發揮球員的主動性和創造力。結果這一解放思想,過頭了。這年頭足球剛剛開始商業化,誘惑多了,思想解放了,球員們想法也多了,加上德瓦爾手底下又沒有一個八面玲瓏能搞定一切的貝肯鮑爾,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球隊散成一堆沙。

足協沒功夫管他冤不冤,當務之急是找繼任者。這人得懂足球,夠強硬,有影響力,能服眾,還得會收拾爛攤子……德瓦爾的助手?不行。正牌的都威信掃地,助手更不用提了。

這麼關鍵的時刻,關鍵人物出場了。

貝肯鮑爾(自告奮勇):我來吧。

足協(質疑的眼神):你去進修過麼?沒教練資格證吧?

貝肯鮑爾(不屑):科隆體育學院能學到什麼?我可是跟過名帥無數,什麼沒學過?

足協(勉為其難):那,那你試試吧,不行趕緊說啊。我們好趕緊找下家。

您大概要問國家隊亂成一鍋粥的那幾年貝肯鮑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