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樹下鬼鬼祟祟的抽著煙。
這是麥筱第一次看到高教官抽菸,她甚至很驚訝的發出了感慨,“原來當兵可以抽菸啊。”
麥筱的這一句話引起身旁的男生對於一陣鬨笑,汪泉打趣的說道:“當然可以,只要是爺們兒都可以抽菸。”
麥筱沒好氣橫了汪泉一眼,不在看他,自己坐在地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高教官和鄧教官煙抽完了後,各自整頓了隊伍,開始了前往目的地的最後行軍。一邊走還不忘提醒各自的隊員,說不能將他們抽菸的事情報告給王排長。
兩支隊伍頓時炸開了鍋,全都是和自己的教官唱反調的,大家的笑聲驅走了身體上的些許疲勞,每個同學都意氣風發的向前奔走。
眼看15班的男生隊伍越走越遠,麥筱所在的16班同學只能目送,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去趕超了,只能穩紮穩打的一步一個腳印的從容向前。麥筱走得實在太疲憊了,她甚至覺得身上的每一滴汗珠都是負擔。麥筱有點嫌棄自己肩膀上早就已經空了的水壺,很想把這個沒有用的累贅給扔了,就當麥筱用手拿起那個空水壺的瞬間,奇蹟發生了,這個早就沒水的水壺裡面似乎有水晃盪的聲音,這讓麥筱有些吃驚。麥筱有點不相信的把水壺拿到耳邊使勁一搖,水壺裡果然傳來了水晃盪的聲音,麥筱顧不上太多,趕忙擰開水壺,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水,涼涼的,讓麥筱快要冒煙的喉嚨得到了最大的滿足。麥筱不敢喝太多,她有點擔心是自己拿錯了被人的水壺,這水可是生命之泉啊,她不能太自私,能夠蹭別人一口水自己就很知足了。麥筱把水壺擰緊,一邊急匆匆的走路一邊仔細端詳起手中的這隻很普通的軍用水壺,麥筱妄想能從水壺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來幫它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
就在麥筱準備詢問身邊的同學是否拿錯水壺的時候,麥筱的手在水壺的底部摸到了有點扎手的痕跡。當下麥筱將水壺反過來,藉著路上昏暗的燈光,在水壺的底部隱隱的看到了兩個用尖銳物件刻出來的名字——週末。
看到“週末”二字,麥筱一時有點懵。她不知道週末的水壺怎麼就跑到自己這裡來了,另外麥筱又覺得有點臉紅,因為她喝了週末喝過的水壺。
一路上麥筱的心情都十分忐忑,她拿著水壺不知道是該喝還是不該喝,如果喝了,自己將水壺還給週末的時候該怎麼面對他?如果不喝,那不就枉費了週末的一番好意?麥筱想得腦袋都快要爆炸了,拿在手裡的水壺就好像是一顆火熱的山芋,讓麥筱覺得十分燙手。
就在麥筱左右為難的時候,高教官喊了一聲“立定。”麥筱隨著隊伍停下來。高教官的喉嚨已經沙啞,卻依舊精神飽滿,他對16班的同學大聲說道:“同學們,我們已經快要到達軍營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了。現在我們原地休息,等下我們跑步前進,請大家拿出飽滿的精神迎接屬於我們16班的勝利。”
高教官的話剛剛說完,麥筱就毫不猶豫的擰開了水壺,二話沒說就把水壺裡的水喝了個底朝天。頓時,麥筱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倍棒。張丹妮似乎發現了點什麼,站在離麥筱不太遠的地方投來了疑惑的目光,似乎是在問“你哪來的水?”麥筱也沒有說話,把水壺口朝下的向著張丹妮比劃著,似乎也在告訴她“沒有水,你多心了。”
“全體隊友,跑步前進。”這是高教官激昂的聲音,隨即便響起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16班隊伍正整齊向軍營跑去,眼前也越來越明亮,燈光已經由昏暗漸漸變為了耀眼,軍營的一切事物盡在眼前。麥筱的心臟也越跳越快,“咚、咚、咚……”,就好像要從嘴巴里蹦出來一樣。麥筱從跑進軍營的那一刻開始就開始緊張,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或許是因為夜行終於勝利了,又或許是因為肩上揹著的這個不屬於自己的水壺,週末,週末,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