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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慵懶的靠在牆壁上,染染的神色淡了下來,語氣也是涼涼的:“既然知道我的性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傾夫人。”

因為她的態度,傾夫人的臉上掠過一絲薄怒,不過很快給她斂去:“那好吧,我也不妨開門見山,你也應該清楚,暮歌是我未來的媳婦,你做為傾璃的客人也好,是他請來的保姆也罷,

再怎麼不濟應該給他留個面子,和女主人鬧得這麼不愉快,總是不妥的吧。”

一邊的沈暮歌,顯然因為傾夫人對染染的“禮遇有加”而心生不滿了,臉上不太好看,可是又只能竭力隱忍,生怕給自己未來婆婆挑出了不是去。

染染的眸子散漫的掠過兩個人,最後卻落在客廳裡的狼藉一片上,名貴的器皿打了幾件,地板上滿是不堪入目。

她們剛才爭執時,分明沒有打壞什麼東西。

看來這個姓沈的,遠不是什麼看起來溫柔恬淡的性子,真不知道傾家怎麼會中意她,那個目高於頂的傾璃真的就打算接受這樣一場別有目的的婚姻麼?

這麼想著,一面淡淡的發問:“夫人的意思是讓我離開這裡麼?”

傾夫人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怎麼看上去都不像一個等閒人家出身的人,霸氣外露,而又遇事沉著穩重,膽子大的無所畏懼,站在她的面前,總覺得有一股子凌厲的氣勢迫人。

即便是這樣帶著侮辱性質的就地攆人,也不見她有半分的羞惱,到讓自己無端的覺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閱人無數的她,立刻就把心裡原本的打算顛覆了。

“我也是不好做…不如蘇小姐搬到我那邊去,條件不比這裡差。”

沈暮歌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阿姨?”

可是她的一句話卻只是換來傾夫人的一記冷眼。

染染對這個沒有誠意的安排自是心知肚明的,不過還是難免意外,意外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客套是為了什麼。

不過這都沒有什麼關係的,她本就應該離開,這不是她自己的家。

“謝謝好意,我馬上離開。”

這麼說了,染染越過她們兩個人,徑直就準備離開。

沈暮歌心有不甘的想要攔住她,可是礙於身邊的人,終是沒有開口。

傾夫人忽然就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什麼,沒來由的有些心慌,下意識的又道:“蘇小姐,知道之前你丟了身上所有的東西,我這裡有張支票你拿著吧,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身上沒有錢怎麼行…”

可是染染對她的話卻似乎充耳不聞,已經推開了門,施施然的離開。 一時間,記憶如同潮水一般翻湧而出,染染的腦子裡一片混沌起來。

她和陳鑫霖是一起長大的,儘管她大了他整整四歲,可是亦是經常玩在一處的,一則因為大人關係好的緣故,兩家走的極近,二來,豪門望族的孩子,往往都是心懷叵測的歹人襲擊的目標,慕家樹大招風,陳昊家也是家資雄厚,自然對子女約束的極嚴,鮮少讓他們出去亂跑的。

上學時,甚至於方回阿姨還故意的讓自己的兒子早了兩屆,而染染的母親也刻意的讓她晚了一年,於是在學校時,兩個人也經常有機會混在一處,上下學坐一臺車子,回家了一處做作業餐。

陳鑫霖屬於那種性子很含糊的人,他為人隨性,在同學中很不惹眼,偏偏在學習上是個天才,比同齡人上學都早,卻可以連年考第一,理科更是可以經常的考出滿分來,十足的一個學霸,還因為如此,連跳兩格的成了染染的同班同學斛。

染染卻是個不愛用功的學生,成績馬馬虎虎,絲毫比不得他父親當初的勤勉認學,但脾氣卻完全繼承了她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犀利主,經常會因為一點小事和別人較上勁,替陳鑫霖出頭也是她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