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要髒死了—不由得就蹙起了眉頭,喝了酒的人就是叫人受不了,尤其是如此沒有酒風的人。
可是,這還只是開始,酒精的魔力才剛剛顯示出來。
這麼一番折騰,蘇意淺的意識漸漸回覆,有著多年的胃疾,如今再這麼一燒灼,就翻江倒海起來,本想著去洗手間大吐特吐一番,奈何手腳都不受使喚,只向前邁出一步,就稀里嘩啦的近水樓臺的吐了慕炎熙一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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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躲閃,給搞了個突然襲擊,一向“纖塵不染”的慕大總裁頃刻間綠了一張臉,皺起眉頭,憤憤然的帶著一臉的嫌惡,三下五除二的像是拖一條死狗一般把蘇意淺拖到了浴室。
氣味給水流洗滌的差不多了時,慕炎熙才意識到兩個人此刻是何等的chi裸相見。
剛剛因為急於要衝洗掉身上的穢物,竟然都忽略掉了此刻兩個人的尷尬—亦或是曖昧。
她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樣子,身子就軟軟的掛在他的身上,剛剛沖洗後,掛了水珠的肌膚上,晶瑩剔透的一片,由不得他身體上的某個部位本能的起了反應。
忍不住探出手去,捧起那張折磨了他三千多個日日夜夜的臉,觸感絲滑柔膩,竟然讓她有些個恍惚起來,而她豔紅的唇,更像是具有著磁性的吸引,讓他不受控制的碾壓過去。
蘇意淺迷迷糊糊中,本能的感知到身體上的異樣,本能的就去推拒,可是鼻息間那種熟悉的味道讓她有些個意外的同時又有些個不捨,和甜蜜。
是他麼,真的是他麼?
並不十分清楚的腦子裡卻因為浮上一個人的影像而雀躍激動起來,不受控制的回應著他的深吻,胳膊也自然而然的圈上他的頸項。
心裡卻又有些矛盾起來;他明明不是恨自己的麼,他明明不是討厭自己的麼,也許,酒喝得多了亂了性?
有了這樣的認知,她開始躲避開他任意妄為的唇,恣意掠奪的手,試圖從他禁錮中掙脫出來,可是,卻因為力量的懸差而難以如願。
慕炎熙已顯出幾分焦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還是醉酒失控的血氣方剛的男人,自然是忍受不了在這個時候給人拒絕,手上的動作愈加的粗野霸道,本能的一聲輕撥出口:“意淺…”
不過是輕輕的近似於呢喃的兩個字,卻讓蘇意淺一下子險些落下淚來。
他並不是把自己當成別的什麼人,他在酒醉失控時還依然記得自己的名字,那般磁性的,又意往情深的一聲呼喚,足以把她心底最後的一道防線擊破。
六年前,他也是這樣的寵溺的呼喚自己的名字,六年後的今天,終於又從他的嘴裡聽到了這久違了的呼喚,眼淚,不爭氣的洶湧而出。
“我愛你…”她哽咽的話語只吐出一半,就被他悉數吞了進去,迷醉的沉淪的深吻著她,身子亦毫不留情的欺了過來……
早起,身上無一處不是痠軟的,麻木的痛感讓蘇意淺有些個恍恍惚惚,抬眼望去,自己置身在軟綿舒適的大床上,而身邊,空無一人,她揉一揉發脹的頭,努力的找回記憶裡的那些個影像,昨晚上浴室裡一幕幕叫人臉紅心跳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
可是,那之後的記憶,卻是空白的一片。
難道,都只是一個夢而已麼?
可是,身體上那些個淡淡的痕跡又說明了什麼?
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沒有幸福感滋生,卻隱隱的有些個忐忑。
長長的嘆了口氣,下床去,出了臥室的門,依舊是不見人影,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形單影隻,心裡,說不出的百轉柔腸,寂寞空虛。
昨晚上發生的,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而已,只是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的態度會不會有所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