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並不歡迎我,不過也沒有關係,不受歡迎也不是沒有權利來。”染染此刻反倒放棄了要從傾璃手裡掙脫開的意思,音量不高不低的回了一句。
她答應要走可是沒答應在這最後的兩天時間裡和傾璃保持多遠的距離,憑什麼要受韓思雅的冷臉子?
傾璃的步子一頓,一貫的笑嘻嘻:“媽,大喜的日子,你就再怎麼不待見我女人,也要給我留點面子麼。餐”
他的聲音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的提高了音量,惹得附近的賓客都把他這番話聽了個清楚明白,紛紛側目望了過來。
其實即便不是他這句話,染染也已經成為很多人關注的物件,她生得極美,毫無暇絲的膚質,毫無缺憾的五官,搭配上得體的湖藍色長絲裙,飄逸嫵媚,偏那麼嫵媚的外貌之下,又有著一種與世無爭般的淡薄隨性,眼底裡那種日久沉澱出來的凌厲的鋒芒,稍一留意,就可以體味得到斛。
很多人都在暗自揣測她的身份,拋卻她本身的特質不論,能讓傾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的,她也還是第一個。
世人眼裡的花花公子,不學無術遊戲人生的傾家二少,偏生了一副好皮囊,加之出身的不凡,身邊圍著他轉的女人數不勝數,就像是盯著有縫的臭蛋的蒼蠅,轟趕不盡,可是偏這個傾璃無論對哪個,都是三分半鐘的熱度,人前嘻嘻哈哈打情罵俏的也是常事,但是公然就宣稱成自己的女人的,眼前這個陌生面孔,卻足以吸引所有人眼球的女孩,還是頭一個。
角落裡的陸暮歌,因為傾璃的到來心底升騰起來的喜悅在見到染染的一瞬間,一下子蕩然無存,之前的不久,她還因為韓思雅的認可成為許多人眼裡眼裡傾家二少奶奶的不二人選,可是,才過了幾日的光景,這個不知是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就一下子搶了自己的風頭,這口氣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如何就咽得下。
沈思思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也是在冷眼打量著染染:“覺得這個人像是在哪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哪一個。”
陸暮歌不由得現出一絲喜色:“媽你仔細想想,她究竟是哪一個,一個人離家出走,我就不信她還會是什麼有來頭的,說不好有什麼見不得光的身份也不一定呢。”
沈思思不語,仔細去打量染染的一張臉,說不出那裡有一種熟悉感,可是分明又是個陌生的人。
感知到有陌生的幾乎是帶著敵意的目光的注視,染染緩緩轉頭,望一眼陸暮歌和她身邊年長一些的貴婦人,眼底掠過一絲顯而易見的輕蔑,上一次她給人算計,在局子裡差點就成了個殘廢,若不是自己身上有那麼兩下子,若不是傾璃適時地歸來把她撈出來,真不知道結局是怎樣的,如果說始作俑者不是這個陸暮歌,打死她也找不出第二個來—畢竟,在n市,沒有人認識她慕染染,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慕家的仇人的存在了。
腳步頓了一下,就想走過去,傾璃留意到她的異樣,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不由得輕笑,附身在她的耳側低語:“怎麼了,想去教訓一下那女人?還是算了吧,給瘋狗咬了一口,你再回頭去咬她,是不是不值得啊,會咬你一口狗毛的。”
染染給他說的眉梢揚起,索性倒是打消了那個念頭,畢竟這裡是別人的訂婚宴,鬧出事來也實在不大好。
很多人近前來打著招呼,雖然人們大多對這位傾家二少沒有好感,可是傾尋落的面子卻是大的,他們自是不惜一切機會來接近傾家。
傾璃一徑笑的春風得意,也一徑把染染死死的鉗制住在自己身邊,和一波又一波的來人介紹著:“這是我女人。”
他說的不是女朋友,而是女人,自然的就帶了太多的曖昧成分在裡面,初始時,染染給他氣得肺都要炸了,腳上用力,半寸高的高跟鞋直勁的踩他的腳背,可他就那麼一副小受樣的任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