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莫要真為這件事與他翻臉才是。
“英王,朕問你,前夜子時,你在城西指使家奴,將嶽州趕考的舉子葉文江殘毆致死,可有此事?”說到正題,皇上的神色不由冷森了幾分,目光銳利的直視著英王。
英王聞言面上頓時閃過幾分驚慌之色,隨即馬上恢復了平靜,語氣急促的爭辯道:“絕無此事!父皇,此乃有人惡意構陷,兒臣怎會做下如此失德喪行之舉?望父皇明查!”
方錚跪在英王旁邊,英王的驚慌之色清晰的落在方錚眼裡,他立馬便明白,英王在抵賴。
皇上冷哼了一聲,目光緩緩掃視著群臣,冷聲道:“朕以仁治國,凡我華朝百姓,上至王公,下至走卒,在朕眼中,無分貴賤,皆是朕的子民,嶽州舉子葉文江赴京城趕考,橫死於街頭,此事必須要查個明白,給他的家人一個交代!英王,你說實話,果真不是你所為嗎?”
英王面色有些蒼白,聞言趕緊道:“父皇,此事絕非兒臣所為!請父皇明查!”
方錚心中暗暗鄙視,死了一條人命,你居然一推二五六,乾脆來個不認帳,怎麼比我還無恥?
皇上目注英王,冷笑道:“查,朕當然要查,此事不論涉及何人,皆要依律處置,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沉默良久的太子此時忽然稟道:“父皇,兒臣相信皇五弟是清白的。”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
人人都知道,壽王和英王這次回京,是為了與太子爭位,兩方可以說已經鬧得勢如水火,如今太子殿下卻在金殿上開口替英王說話,實在令人不得不懷疑太子的真實用意。
英王也驚訝的抬起頭,頗為怪異的看了太子一眼。自己做下的事自己知道,前晚家僕幾拳打死葉文江後,英王嚇得倉皇而逃,連葉文江的屍體都顧不上掩埋,後來回了府後,才想起要掩飾,派人回去一看,發現葉文江的屍首不見了蹤影。
若要偵破這件兇殺案其實很簡單,隨便查一查,他英王便逃不掉,就算有家僕頂罪,他至少也落了個縱奴行兇的罪名。
如今太子卻公開為他說話,這個干係可不小,明知兩方已經鬧得如同仇人一般,今日他還為自己說話,他……到底是為了什麼?示好,還是另有陰謀?
皇上飛快的掃了太子一眼,沉聲道:“太子,莫非你知道是誰害死了葉文江?”
葉文江一案可大可小,這也是皇上如此重視的原因。葉文江是個舉子,是有功名的人,時值潘文遠叛亂剛剛平息,民間百姓猶自驚疑惶然,皇上選在今年三月開恩科取士,其目的正是要收天下士子之心,借士子之口,安撫天下百姓。如此重要的時候,一個進京趕考的舉子橫死京城街頭,而且已經鬧得民間沸沸揚揚,若不將此事查明,皇上還怎能收天下士子之心?怎麼安撫天下的百姓?
太子見皇上發問,忙側身恭聲道:“稟父皇,兒臣雖不知是誰害死了葉文江,可兒臣卻相信皇五弟不會做出這等惡行,父皇日夜為國操勞,我等皇子不能為父皇分憂,身為人臣,人子,已是萬分慚愧,又怎會做出讓父皇天理公道自在人心,父皇何不下旨徹查此事,還百姓和士子們一個真相,也還皇五弟一個清白?”
皇上點頭道:“不錯,此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刑部尚書楚瑋松何在?”
楚瑋松應了一聲,剛欲出班,太子卻打斷道:“父皇且慢,此案若交由刑部去辦,於法恐有不合。此案重大,與一般兇殺案不同,事關皇室聲譽,天下百姓和士子亦萬分關注,兒臣愚見,此案刑部最好不要插手,父皇另派他人專查為好,望父皇三思。”
皇上凝目注視太子,淡淡道:“太子言之有理,你有更好的人選嗎?”
太子側頭思考了一下,隨即笑道:“父皇,兒臣剛才忽然想到,方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