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忽然換上驚恐焦急的表情,大呼道:“方兄!大事不好!皇上他危在旦……”
“閉嘴!”方錚再也忍不住了,勃然大怒道:“蕭懷遠,你別老把‘危在旦夕’這四個字掛在嘴上,軍情大事莫開玩笑,你若再危言聳聽,我可要拿你試試本將軍的軍法了!”
蕭懷遠一楞,似乎沒想到方錚會發怒,接著急忙辯道:“方兄,這次我可沒有危言聳聽,皇上如今的處境很危險啊!”
方錚眉頭一皺,打量了他幾眼,發現他並非在信口胡言,於是方錚的臉色也變得凝重,沉聲道:“怎麼回事?好好說清楚。”
蕭懷遠擦了擦汗,吞了口口水,澀聲道:“方兄,你現在要趕緊派人出城上神烈山,請皇上速避,不然皇上可就危險了,皇上和你千算萬算,卻還是算漏了一件事……”
“什麼事?”
“太子私募的軍隊,原來不止一支,有兩支,另外一支未曾露面,一直在神烈山北部山腳潛伏,大約有兩萬餘人。太子現在已經完全吸引了龍武龍襄兩軍的注意,就是為了給他另一支私軍創造機會,從北部攻上神烈山,屆時皇上身邊兵力空虛,無力抵抗,而龍武龍襄兩軍又相隔甚遠,不及救援……方兄,皇上現在的處境很是不妙啊!”
“什麼?太子……有兩支私軍?媽的!你怎麼不早說?”方錚聽到這個訊息,驚得跳了起來,指著蕭懷遠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蕭懷遠顯得無限委屈,癟著嘴道:“方兄,小弟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啊……”
“你……你……”方錚指著蕭懷遠的鼻子,還想罵他幾句髒話,見他委屈的嘟著嘴,噁心的模樣令方錚頭皮一麻,只好違心的豎了豎大拇指,誇道:“……媽的!你真行!”
隨即方錚眉頭一皺,問道:“慢著!你是怎麼知道的?皇上出京已一整天了,我又下令關閉了四城,你從什麼途徑知道這個訊息的?蕭兄,情勢危急,你莫再賣關子了,此事關係著數十萬人的性命啊。”
蕭懷遠舔了舔乾枯的嘴唇,神色變得悲痛起來,澀聲道:“我當然是從太子府知道的,方兄可還記得太子府的思思姑娘?我是剛才在她房裡的枕頭下,發現她留給我的一張紙條,這才知道的……”
方錚睜大了眼睛,茫然道:“不記得,我與太子府素無來往,除了你,我根本不認識別人了。”
“就是彈琵琶的那個姑娘。”
方錚搖搖頭,小心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羅月娘,趕緊否認道:“你別亂說,本官向來潔身自好,與別的女性一直保持著遙遠的距離,別說彈琵琶了,彈棉花的姑娘我都不認識,不認識不認識,肯定不認識。”
蕭懷遠冷冷瞪了他一眼:“就是去年太子的賞花會上,坐在你懷裡給你斟酒的那個姑娘,這樣說你總有印象了吧?腰細細的,胸脯大大的那個……”
“噢——”方錚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原來是……咳咳,說重點,別瞎扯淡!老子坐懷而不亂,也沒把她怎麼著啊。”
蕭懷遠神情苦澀道:“思思……她其實是太子的禁臠,本來她也一直對太子傾心愛慕,可是……去年那次賞花會,太子卻將她毫不吝嗇的推到了你的懷裡,把她當作了一件可以互相饋贈的禮物,從那以後,思思便對太子寒了心……”
方錚愁眉苦臉的看了羅月娘一眼,插言道:“再次強調一下啊,那是太子硬要往我懷裡推的,我可真沒碰她,你知道,本少爺對女性一直頗為靦腆……”
蕭懷遠鄙視的看著他,沒搭理他,徑自道:“……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太子府裡認識了思思,那時她愁緒滿懷,蹙眉不展,我便經常開導寬慰於她,一來二去的……”
“你們便勾搭上了。”方錚冷眼看著他,這種狗血劇情太老套了,毫無新意,他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