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糖人兒,小孩不時伸出舌頭舔上一下,模樣快樂之極。
“嘿,好像很久沒吃過糖人兒了。”方錚羨慕的看著小屁孩,眼中閃過幾分懷念,前世的時候家裡斜對面有個做糖人兒的小攤,方錚小時候最喜歡往那裡湊,好奇的注視著做糖人兒的師傅用他的巧手將一勺滾熱的糖神奇的做出任何人物或動物,而且做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這麼多年過去,一直沒有再嘗糖人兒的味道了……
定了定神,方錚朝著迎面走來的小屁孩沉聲喝道:“哎,小孩兒!站住!”
小屁孩聞言立馬住了腳步,怯怯的看著方錚,小臉不明所以,顯得有些無措。
方錚朝小屁孩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不由分說,劈手搶過小屁孩手裡的糖人兒,在小屁孩驚愕與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視下,方錚坦然的舔了舔糖人兒,嗯,味道還不錯。
朝小屁孩揮了揮手,方錚大模大樣道:“你可以走了。”說完方錚舔著糖人兒繼續往前走著,絲毫不理會後面的小屁孩悲痛欲絕的哭聲。
殺手哥哥皺著眉,嘴唇囁嚅了幾下,想說點什麼,後來終還是沒說。不過他有意無意的離方錚遠了幾步,似乎與這麼無恥的人走在一起,他感到有點無地自容,同時看向方錚的目光,也充滿了鄙視……
方錚得意的笑,就欺負小孩兒,怎麼了?少爺我被小公主欺負時,你們誰同情我了?儘管鄙視我吧,鄙視我的人那麼多,你算老幾?
暖春閣離方府並不太遠,方錚把手上的糖人兒舔得乾乾淨淨時,二人已經到了暖春閣的門口。
暖春閣的規模不小,樓高三層,佔地數百丈方圓,掌燈時分,正是開門做生意的時候,門口早早的掛上了兩個大紅燈籠,迎客的龜公半哈著腰站在門口,臉上堆滿了職業性的笑容。
見到方錚,龜公臉上一喜,迎上前幾步,諂笑道:“這不是方少爺嗎?您老可有大半年沒來啦,快些裡邊兒請……”
方錚一楞,收起手中把玩的摺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認識我?”
龜公笑道:“瞧您說的,您以前是咱暖春閣的常客呀,還記得嗎?有次您在這兒喝醉了,說要把咱整個暖春閣的姑娘都買下來,您從此就住咱這裡邊兒不出去了,讓所有的姑娘們都輪著侍侯您,不愧是方家少爺,說的話真夠大氣的……”
方錚聞言馬上就明白了,這龜公說的不是他,是他的前身,那個一無是處的敗家子,方太歲。
嘖嘖,那小子以前夠風流的呀,住在青樓裡不出去,讓姑娘們輪著侍侯他,這大概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吧?不過少爺我比他強的是,他說的話對我來說,已經不算是夢想了。仔細算算,前段日子藉著掃黃的東風,趁機買下了好幾家沒有官面背景的青樓,如今本少爺是幾家連鎖青樓的東主,想找姑娘陪自己已經不在話下了。
想到這裡,方錚不由有些自豪,哥們當官又發財,還找了幾個好老婆,其中甚至還有一個公主,沒點本事的人能做到麼?
“方少爺,小的聽說您做官啦?”龜公小心的問道,見方錚點頭,龜公忙向方錚作揖道:“小的給您道喜啦!原來那個給朝廷獻策,跟突厥人談判的大官兒真是您呀,哎呀,可真是了不得呀!”
方錚得意的笑:“哇哈哈哈哈,不算什麼,不算什麼,以前說過的話要算數,趕明兒把你們這暖春閣也買下來,然後讓你們掌櫃的去做龜公,你來做掌櫃……”
龜公嚇得渾身一抖,苦著臉道:“方少爺,您可別害小的呀,這話若讓掌櫃的聽到了,小的可就死定了……”
“沒出息的勁兒!不想當廚子的司機不是好裁縫,沒聽過這句話麼?”方錚對胸無大志的龜公很是鄙視。
龜公一路奉承著,將方錚與殺手哥哥引進了門,方錚舉目一掃,見大堂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