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會是嫂子吧?”
“喝你們的酒吧!”……
蘇語默也不在意,她掛了電話就在自己的行李上坐下,衣服棉被都打包了,手邊就她先前買的一大包零食放在外面,蘇語默就拿出一包薯片來,一邊填著肚子,一邊等。
天可真冷,已經晚上八點多鐘了,夜黑得透出一股子森森的白來,好像整個天空就是一塊黑色的冰一樣。到處都被凍住了,腳下的土,路邊的植物,甚至路燈的光,都凝結著不動似的。蘇語默覺得自己好像也動不了了,伸出去夾薯片的兩根手指,就跟倆白銀筷子似的,麻木了。
這該死的天氣!
蘇語默正在猶豫,是把一大堆的行李放在路邊上,被可能會出現的乞丐順手牽羊呢?還是死守著,凍死就算了?柳子木來了。
如獲大赦啊!要不是身體僵硬了,蘇語默準撲過去。
“子、木……太……太好了,我都快變冰塊了……你怎麼才來?”蘇語默說話都發抖,柳子木車門一開,她就衝了進去,反正他會給她搬行李,她先享受一會兒再說。 柳子木繞過來幫蘇語默關上車門,才說:“小姐,我從B市趕回來的好不好?我丟下一大幫子朋友回來接你,你還埋怨!”他一邊說,一邊搬東西,蘇語默的東西沒有值錢的,可是很多。她怕冷,所以單棉被就有好幾條,還有鍋碗瓢盆等等雜七雜八的,她是樣樣捨不得買,樣樣捨不得扔,搬一次家就跟搞階級運動似的,還好他跟朋友換了一輛商務車開過來,要是他的那輛別克,還真就放不下。
“嘿嘿,好弟弟,姐最愛你了!”蘇語默趴在車窗上邊哈氣邊討好,要是給她裝上條小尾巴,一準兒比狗還搖得歡。
“切,獻媚。你知道我好就成了!”
柳子木的速度挺快的,沒多會兒功夫,蘇語默的東西就都被他塞進車裡來了,就連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蘇語默手裡都端著一個塑膠盆,盆裡還放著幾個衣服架子。柳子木上了車,鄙視地看看蘇語默手裡的東西說:“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就扔了不行啊,這麼拿在手裡多礙眼!”
蘇語默動動屁股坐好了,“不當家不曉得柴米貴,這盆15塊一個呢,扔了不還得再買?還有這衣服架子,哪個不是錢哦!”
“你鑽錢眼裡算了,做你的朋友還真是丟人!”
“嗯?嗯。”蘇語默假裝沒聽見柳子木的嘀咕,車裡的空調開著,暖烘烘的,她老早就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蘇語默身上突然蓋過來一件帶著體溫的大衣,耳邊聽柳子木說:“裹好了,剛睡著了的,不要一出來就給凍著了,再生病,我可不會陪你去醫院活受罪!”
“子木、子木,你真好!”蘇語默感動地鼻子都酸了,要不是因為柳子木是子芽的弟弟,年齡又比她小,她這會兒以身相許的心都有了。
柳子木不置可否地哼哼了兩聲。他的房子在三樓,電梯一會兒就到了。
開門,亮燈,蘇語默就呆立當場了,這都是什麼事啊!想她蘇語默工作勤懇,省吃儉用,才租住著一個20平米的小房間,空蕩蕩的除了屋頂的蜘蛛網什麼都沒有。柳子木倒好,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大學生,他倒住著100多平米的套間!不公平啊!
蘇語默站在裝修得格調簡潔大氣的房間裡,咬牙切齒嫉妒的當兒,柳子木已經不知道從哪兒僱了兩人把蘇語默的行李搬上來了。
“就一間房,咋辦?你要不要跟我睡?”也不知道是因為房子裡的暖氣還是因為剛剛從車裡出來,蘇語默的臉頰紅紅的,惺忪的雙眼,帶著幾分慵懶的迷離,柳子木不覺心中一動,開起玩笑來。
說者有意可惜聽者無意,蘇語默好半響才嘆了口氣說:“早知道不來了!”
柳子木以為是自己的玩笑開過了頭,兩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