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即走了?我得知訊息,真怕追不上你們,嚇的險些暈過去呢!哈,幸好追上了!”言畢,不等商容兒應聲,又雙手捧起連鞘龍聯刃,遞給陳敬龍,笑道:“師伯,您走的太急,連兵刃都忘了帶了!”
陳敬龍微微一怔,氣道:“你怎把它送了來?我是故意丟棄……”不等他多說,商容兒柔聲勸道:“罷了!六子本是好意,你別怪他!”想了想,又勸道:“丟也丟不下,看來這龍聯刃,與你緣分未盡呢!龍哥哥,不如留著吧,興許以後還有用到的時候!”
陳敬龍嘆道:“以後咱們隱居山林,只與草木為伴,還用它做什麼?劈柴切菜麼?”口裡雖這樣說,心裡卻也著實有些捨不得,且又不願違拗商容兒之意,遂遲遲疑疑將龍聯刃接過,隨手掛在鞍旁得勝鉤上。
兵刃話頭已盡,六子立顯侷促,垂目搓手,彷徨無語。
商容兒看他可憐模樣,頗覺不忍,鼓了幾次勇氣,方勉強開口,溫聲嘆道:“六子,你是個好孩子,師傅真的很捨不得你;可是……就算是師徒,也沒有永不分離的道理……”
不等她說下去,六子眼淚已一雙一對的落個不住,哽咽搶道:“六子明白!……師傅心裡只有師伯一個人,只想與師伯安安靜靜的廝守終老,不想再被別人打擾!……師傅……不要六子了!”
商容兒聽他自傷之語,不禁也落下淚來;唏噓嘆道:“不是師傅狠心不要你,只是……只是……唉,你現在還不懂;等你再長大些,有了意中人,自然就會理解師傅了!”
六子垂頭泣道:“我懂!我……我只是自己傷心罷了……沒有埋怨師傅……”一語未完,已哽咽難言,再說不下去。
眼見師徒二人依依不捨、嗚咽對泣,陳敬龍亦覺酸楚;躊躇片刻,溫聲囑道:“六子,以後沒有師傅、師伯在你身邊,你要自己保重!……正式投入霸王軍吧。在軍中,我那些老部下定都會關照於你,必定不會讓你吃虧!”
六子緩緩點頭,嗚咽應道:“六子會聽師伯的話!……以後做個軍人,好好幹……不丟師傅、師伯的臉!”
陳敬龍鼓勵道:“你年紀輕輕,本領卻很不低,頭腦又聰明,且有過許多沙場經驗,知曉攻守征戰之道;以後在軍中必能大有作為,前途著實不可限量!”言畢,想了想,又安慰道:“暫時分別而已,又不是再見不著了,何需難過?等以後天下太平,你軍務不忙時,很可以去探望我們麼!”
六子抽噎嘆道:“偶爾探望,終究不是常伴師傅身邊!……六子到底是不能天天看見師傅了!”嘆畢,沉吟片刻,又抬起頭來,希冀問道:“師伯,你們要去哪裡隱居?……我可不可以送你們去到隱居地方,再回來投軍?”
他話音未落,商容兒已趕忙介面,勸道:“讓六子送吧!龍哥哥,等到了勿用山,再與六子分別,好不好?”她話剛出口,六子又急忙介面道:“勿用山?我從沒去過,不認得路!既然師伯許我以後探望,總該帶我走這一趟,讓我知曉路徑,以後能找得到才好!”
見她師徒二人一唱一和,只想拖延分別時間,陳敬龍不禁哭笑不得;含笑嘆道:“既然隱居地方不瞞六子,便帶他走這一趟,又有什麼要緊?”微一遲疑,又道:“不過……此行不能直接去勿用山,需得先去趟白虎城!”
商容兒一愣,奇道:“怎麼?霸王軍易主之事,真的要你親口通知白虎留守眾將才行麼?”
陳敬龍微一搖頭,嘆道:“張大哥說過,兩年之內,絕不能動鐵盔山駐軍;他的話,定有道理,我不能不聽!……這次去白虎城,是為祭奠老王爺!我答應過王爺,等打敗暗族時,會到他墳前,親口告訴他知道,可當真打敗暗族時,我卻又急急忙忙趕去對付血寇,竟沒得出去祭告他老人家的時間!現在我終於有空兒了,該去兌現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