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面似芙蓉、紅唇yù滴,不禁情難自已;喃喃喚道:“濱濱……”抬手摟上她肩頭,慢慢傾身靠去。慕容濱濱情迷心醉,亦身不由己;見他靠來,當際緩緩閉上雙目,微微仰臉相迎。
兩張面孔,越靠越近;漸漸的,彼此已能感覺到對方熾熱氣息……突然間,“啪”一聲脆響,卻是封鎖谷口的火堆中,一塊燃木暴裂開來。
二人同時一驚,急忙直身分開,轉目望去;卻見木柴暴響之後,離火較近的幾條漢子陸續起身,各取幾塊柴木,又加添進火堆之中。
見有他人未睡,陳敬龍與慕容濱濱登覺羞赧,情yù立減,心中又復清明。慕容濱濱滿臉漲的如要出血一般,垂頭嘆道:“不能這樣!既有未婚妻……無論如何,你不該有負於她!”陳敬龍連連點頭。尷尬應道:“是。是!我……我一時糊塗。得罪莫怪!”
慕容濱濱靜默片刻,又輕聲嘆道:“這幾年,你忙於戰事,需要的是能共赴沙場之人,所以才會覺得我好;如果到了太平時節,安安穩穩過rì子時,你就不會覺得我好了!其實……我覺得,溫柔似水、對你體貼入微的雨夢。才是你此生良配,比我要好的多,比商容兒,似乎也要好些!”
陳敬龍黯然嘆道:“或許吧!……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處?我沒機會再與雨夢重逢,更沒機會去尋找容兒下落了!”
慕容濱濱長長嘆息一聲,伸手握住他手掌,悽聲笑道:“你我之間,生也好,死也罷。只這半晚情緣,不可多得!攜手入夢。莫負這短短時光吧!”言畢,倚著石壁,閉緊雙目。
陳敬龍緊緊握著她如脂柔荑,心中忽覺安寧不少;閉目倚上石壁,不多久,竟朦朧睡去……
……
第二rì,天剛放亮,陳敬龍便已醒轉。稍一動彈,慕容濱濱也已驚醒。
二人望見猶緊握在一起的兩隻手,都不禁臉上一紅,心中頓起柔情;可轉目間,見許多長纓會豪傑都已醒轉起身,又不得不強忍心中不捨,將對方手掌緩緩放開。
眾豪傑將隨身所帶的乾糧分一分,各自飽餐。等眾人吃完時,旭rì已升,天sè大亮。一人走去陳敬龍身前,問道:“總舵主,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陳敬龍微一遲疑,轉目望向慕容濱濱。慕容濱濱躍起身來,沉聲道:“沒有飲水,體力只會越來越弱!晚動不如早動!”陳敬龍一咬牙,起身應道:“好!馬上撲滅火堆,出谷痛殺一場!”
那詢問之人聞聽此令,忙去招呼人手,取石投入火中,將未增燃盡的柴草壓滅。
火勢漸弱,不多久,已不能對人員往來構成阻礙。眾豪傑聚於谷口處,兵刃盡出,人人摩拳擦掌,只等廝殺。陳敬龍向外眺望,見谷外忍者排列整齊,亦如昨晚一般模樣,當即揚刃喝道:“兄弟們,今rì死戰,不亡不休,務要顯我軒轅骨氣、揚我軒轅威風……”
他激勵之語尚未說完,卻聽谷口對面、相距百餘丈的山坡上,忽響起一聲長嘯,聲若鳳鳴,穿霄裂雲。
眾豪傑齊齊一愣,循聲望去。只見嘯起之處,紅裙飄舞,一條倩影沿著山坡疾奔而下,如一團烈火滾過,迅逾奔馬。
轉眼之間,那紅影離忍者隊伍已不足二十丈遠。眾忍者亦無不震驚,紛紛出手,發鏢shè去。一時間,鏢飛如雨,避無可避。
那紅影面對鏢雨,不閃不躲;嘯聲猛停間,身周突地鼓起兩尺餘厚的半透明火紅魔法護罩。十字鋼鏢觸上護罩,紛紛彈飛跌落,無一能入。
那紅影腳步不停,直入忍者叢中,接連線翻數人;凡被其撞到者,無不骨斷筋折,狂噴鮮血,立時斃命。忍者驚亂、攻勢稍斷的工夫,那紅影魔法護罩突地一收,斜舉起一根火紅魔杖;杖端憑空生出四個西瓜大小的熾紅火球,斜飛shè入忍者厚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