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惱,更加像之前那樣借病推脫,而是起身朝著梳妝檯走去,施施然落座。
菊香原本還想要幫忙,可是看著孫錦繡並沒有想要人幫的意思,只好闔上門先去招待老太太身邊的嬤嬤。
等到孫錦繡到了安福院的時候,大老遠就聽見“哐當”一聲砸東西的聲音,眯著眼冷笑,“老太太竟還有力氣砸東西?”
走在前頭的嬤嬤聽到這話臉色一僵,也不說話只是垂著頭彷彿沒有聽見孫錦繡的話一般直徑朝著前頭走去。
屋子裡頭站滿了下人,一個個都是垂頭沉默著戰戰兢兢站在那裡放,而最裡頭的床邊站著一臉無奈的蔣思思,而床上正躺著一個勁兒喘著氣的姚老太太,至於姚煜軒請來的兩個大夫正一臉惶恐所在角落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這是怎麼了?”望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瓷碗,暗褐色的湯藥沾染著波斯絨毯,一股濃烈的藥味彌散在屋子裡頭。
幸而中秋已過,天氣也不像之前那麼悶熱了,否則的話這麼多人擠在一個小小的屋子裡頭還不真的把人給悶壞了。
“錦繡妹妹的身子終於好了,你病了多少日老太太就發脾氣發了多少日,這些沒用的東西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總是惹老太太生氣,”蔣思思看見孫錦繡三分真七分假的湊了上去,那一張削瘦了不少的臉上帶著笑容,多日不見蔣思思的已經瘦的顴骨高高突起,顯得有些恐怖。
孫錦繡退後了一步,客氣而疏離的道,“還勞煩表姐多多安慰老太太了,錦繡病了多日,如今倒是不知道老太太怎麼樣了,需要和兩位大夫交接交接。”
孫錦繡的剛落,方才還躺在那裡一個勁兒的喘氣的姚老太太頓時破口大罵,“這些不中用的東西開的什麼藥房,苦的讓人沒法下嚥,你如今竟然來了這些東西都給我用大棍子趕出去,趕出去!”
也不知道這兩個大夫到底哪裡招惹到了這個老人家了,姚老太太一說到兩人就氣得恨不得將他們兩個人給吃了,轉頭大聲叫嚷道,不過她身子到底虛弱,只不過是喊了幾句就捂著胸口大聲的一邊喘氣一邊咳嗽起來。
“菊香,碧落散!”孫錦繡看著老太太氣成這樣,連忙拿過菊香手中的一個小鼻菸壺,放在了老太太的鼻子底下放她慢慢吸氣。
而趁著這個時候,蔣思思已經將兩個大夫趕了出去,其他的丫鬟也都被遣了出去,只有蔣思思和孫錦繡還有便是貼身伺候的幾個丫頭在場。
過了一會兒,姚老太太終於緩過勁來,卻沒有半點兒的感謝之意,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她才高傲的開口道,“孫錦繡,別以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會原諒你,你害得我兩個孫女兒死的死被關幽禁的被幽禁,我們之間的仇,一輩子都算不完!”
孫錦繡聽到這話,冷嗤一聲,“老太太錯了,姚惜若的死不是我害的,是她自己殺害了船伕才會有此一難;至於姚幽夢更加與我無關,她和姚惜若姐妹相殘,這其中似乎全然沒有我什麼事兒。”
對著這老太太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若不是為了孫景勝的名聲,免得傳出去她孫錦繡不孝從而壞了孫景勝的宣告,她懶得來這裡同她說話。
“你倒是撇的乾淨!她們鬧成如今這個樣子難道同你沒有關係?就算是你說了沒關係,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姚老太太正在病中,極容易動氣,一聽到孫錦繡撇清關係便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