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許順成不可能這麼快就放下對他的戒心,這是在試探他?笑問道:“今天怎麼是秀雲姑娘陪你來,許叔去哪裡了?”
“我爹有事出門了。”許俏君道。
“工匠們都在聚集前院,在下已經讓管事問過話,應該都是可用的,俏兒姑娘看看如何安排吧。”隋季儒笑道。
“好的。”許俏君應了。
隋季儒帶她去前院,那些工匠見東家了,都從地上爬起來,排成了不怎麼整齊的三隊。
“園中一切事物,都聽從許姑娘安排。”隋季儒一句話就交待完了。
工匠們的目光都落在了許俏君身上,他們這裡最年輕的都有二十三四了,讓他們聽一個十四五歲小姑娘的安排,有沒有搞錯?
事實證明隋季儒沒有搞錯,許俏君安排井井有條,十分妥當,她把三十二個工匠,分成四組,每一組由他們自己推選出一個頭來,許俏君有什麼事只找頭說話,頭負責安排手下的工匠幹活,那一組消極怠工,就扣發那一組的工錢。
在許俏君安排人手時,隋季儒一直坐在屋簷下的椅子上,沒有離開,為她壓陣。等許俏君把人手安排好,隋季儒起身問道:“許姑娘的安排,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小的聽清楚了。”回答的聲音參差不齊。
“聽清楚了,就照著安排去做事。”隋季儒拍了兩下巴掌,在五旁等候的八個小廝,抬著吃食進來了,“吃飽了飯,就好好幹活。”
“小的一定好好幹活。”工匠們道。
隋季儒回首看著許俏君,笑容得體地道:“我們也去吃飯吧。”
大祁的男女之防沒有前朝那麼嚴格,鄉下人家也不是太講究,主家這邊沒有女主陪客,又有長輩陪著,許俏君和隋季儒同桌吃飯,禮儀上雖有欠缺,但還能說得過去。可今天,許順成沒來,隋季儒和兩女同桌用餐,就不妥了。
許俏君沒看過《女書》、《女誡》、《女訓》,不懂這些禮儀規矩。劉秀雲字都不認識幾個,就更加不知避諱,於是三人同桌吃飯。
今天,隋季儒讓廚子做得菜,三道鶴州菜,三道泉陵菜。這六道菜,都是許俏君愛吃的。許俏君認定他對她無意後,也就不會去多想。
吃完飯,隋季儒笑道:“俏兒姑娘,不好意思,在下有事,要出門處理,一會就回來。”
“隋公子請自便。”許俏君笑道。
“地菍,帶兩位姑娘去客房休息。”隋季儒揚聲道。
“不用了,我要去前面看那些工匠幹活。”許俏君道。
“俏兒姑娘已經安排那些頭管著他們,不用時時刻刻盯著他們,這樣太辛苦,萬一累得俏兒姑娘生病,那可就是在下的罪過了。”隋季儒要細心、柔情、體貼將許俏君困溺住。
“好吧。”許俏君對他這樣的安排,是滿意的,園子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就算她隔兩天才來一次,可守上一天半天的,也很辛苦的。
隋季儒笑,細長的眼中精光閃過。
隋季儒為許俏君和劉秀雲各安排了一間客房,四間客房一字排開,劉秀雲住的在最右邊,許俏君住的最左邊,中間隔著兩間房。
許俏君覺得這樣的安排有些怪,就問了句,“府上還有其他客人?”
“沒有其他客人,那兩間房裡,公子堆放了些東西在裡面,不太好收拾。”地菍笑著解釋道。
許俏君接受了這個解釋。
地菍暗暗鬆了口,還好這位姑娘時而精明時而迷糊,到是能糊弄過去。
許俏君走進客房門,屋內收拾的乾淨整潔,空氣裡瀰漫著淡淡茉莉花的香味,房間用櫸木雕破圖風一分為二,放著床、衣櫃和梳妝檯擺在左邊,一張圓桌擺在右邊的正中,四張圓墩擺在桌邊,高几的花瓶上供著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