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衝動的代價就是我今年都將在怨念中度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冷笑:“哼,要麼你早點改密碼,不然我肯定會打聽到茹庭的生日。”
方予可合上筆記本,又開始變成冷麵殺手:“你去打聽吧。有本事現在就打聽。”
激將法?老孃不是那麼好激的。我笑著說:“沒什麼沒什麼。天使的資料夾麼,不是美女的圖片,就是美女的影片。真難為一個巨蟹座的人有我們射手座的風範,把這種東西直接擱桌面上,不是說巨蟹座處理這種資料夾是設一個無比長的路徑嗎?比如說C:WINDOWSsystem32MicrosoftProtectseeUser激情燃燒的歲月?”
方予可:“齷齪的人就有齷齪的方法。你要這麼汙衊我的天使我也沒有辦法,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麼說。”
我哈哈地笑:“我好怕怕哦。不過方予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黃片還都是跟一塊兒看的。要是我是男的,我就跟你稱兄道弟了。可惜我是個女的,再和你稱兄道弟,怕是有人吃醋。”
方予可玩弄著手機:“你就一廂情願吧。誰願意跟你稱兄道弟啊?”
我看了看他的手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方予可,你不跟我稱兄道弟,我不在乎。但是也麻煩你改一下我在你手機裡的名字唄。被你叫白痴也就認了,反正你就是這麼個德行,我再抵抗也沒用。但沒必要揹著我還叫我白痴吧?我有這麼白痴嗎?”
方予可有點驚詫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裡你的名字叫白痴?”
我嘿嘿地笑:“天機不可洩露。假以時日,我還能破譯出那叫“天使”的是誰呢?”
方予可不可名狀地笑:“等你破譯出來時,我把手機裡你的名字改成天使,把電腦裡的名字改成我的白痴,行吧?”
我點點頭:“同意!”
暗戀無疾而終(一)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每週二我能和準相公共進午餐。雖然每次吃午飯前抹口紅這個事受到室友們的諷刺,但我還是不懈地堅持著,並故意在吃飯的時候既淑女又調皮地在嘴邊留下一顆飯粒,等待小西親手捧著我的臉,輕輕抹開它,並寵溺地說:“連吃飯都這麼不安分”,但小西要麼更為執著地假裝看不見,我只好自己擦嘴擦乾淨了,要麼他直接來一句你嘴角兩點鐘方向有飯粒,搞得我不得不表現出高智商,一秒鐘之內算出兩點鐘方向的飯粒具體是在哪邊。
每週三上午在計算機課上,我也能雷打不動地看到茹庭方予可成雙入對地坐我旁邊的位置。我特別佩服方予可這小子,作為一個計算機達人,居然能在清晨八點這種睡覺黃金時間來聽計算機入門之類的基礎課。多無聊啊!要讓我去旁聽小學一年級課程,打死我也不幹。當然奧數課程除外。愛情的魔力真是無窮大!不過大多數時候老師一開始講話我就趴下,一宣佈下課我就醒來,生物鐘調整得比學校的電子鈴聲還準時,我也不需要擔心聽到他們之間的肉麻話。
再過兩週就是期末考試了。我又恢復到了高考前的狀態:也許我能考個滿分,也許我不能及格。但為了讓前者的機率大一點,我準備減少上網時間,並首次發揮圖書證的作用——這兩週,我就在圖書館度過了。畢竟我的第一任務是不能被退學。現在退學的意義又加了一層,它意味著我和小西再也不能見面了。
走進圖書館的自習室時,我嚇了一跳。這是個什麼情況?自習室人滿為患,每人手上一堆資料,資料邊一般都是2升裝的太空杯。即便有人離開,他們也頑強地用一堆複習資料霸佔著,以防中途被趕出圖書室。看來大家打的都是持久戰,不到考試結束,是不打算搬出圖書室了。莫非大家都是臨時抱佛腳?我不禁有點飄飄然,如果大家都是這麼混的話,那我勝算的機率就高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