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千恩萬謝,感激涕零,然後灰溜溜的離開陽穀縣。
至於這五萬貫,會有多少被劉志周拿走,那就不歸祝彪操心了。
這個訊息傳來,當天夜裡,縣城內一家小院,之前被這幫官匪洗劫的幾個村鎮里正,比如陳家村的陳太公,洪臺村的劉太公等人聚集在一起。
“事情便是這樣,諸位,自從西城所到了我們陽穀,老夫雖然受諸位所託,為此事來回奔走,雖然一事無成,但幸好蒼天有眼,事情有所轉機。”陳太公將自己掌握的訊息說了出來,然後睜著一雙略微渾濁的眼睛,看向在座的幾位。
洪臺村的劉太公雖然被稱作太公,但其實不過四十五歲,年齡最小,此時握緊拳頭道:“稅吏如虎,所幸那祝彪不愧是打虎好漢,趕走了這幫人;但這些錢財是我們這些村子辛苦積攢的,一定要從祝彪手裡拿回來。”
東河村的朱太公捋捋鬍鬚,猶豫片刻,道:“這個祝彪今年不過十八,我們都是老人,和他一向沒有交清,怎麼要回來?”
飛鴻村的史太公探口氣,道:“這廝一向耍弄槍棒,一介粗鄙武夫,不知道是否深明大義。”
陳太公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我和他父親朝奉公有交情,想來這個面子他會給,不過老夫一人,怕是力薄。”
第五五一章 沒節操的老頭
劉太公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邀請他做個東,苦苦哀求一番,他一個十七八歲的粗鄙武夫,我們便誇他幾句好漢行為,說不定便能感化他。”
又有北嶺村的楊太公道:“有道理,只要對他曉以大義,想他一介武夫,定然會感激涕零。那些財產,畢竟是我等含辛茹苦所得,他若不交出來,我等便找他父親說理。”
陳太公冷哼一聲,道:“我等都是縣內里正鄉老,請他一個武夫吃酒,他該感激涕零就是。想來這事不難。”
“陳老所言,句句在理。”
第二日,祝彪便被諸多鄉老里正請到了獅子樓。
酒宴之上,祝彪高居主位,來自陳家莊的陳太公面帶哭腔道:“祝家賢侄,小老兒和朝奉兄也是多年相識,所以託個大,稱你一聲賢侄。
那西城所的狗官,強行霸道,把我陳家上下,收斂一空。幸的祝三郎上報朝廷,告了御狀,才讓這幫吃人猛虎離開陽穀,小老兒復興家業有望,小老兒對祝三郎感激不盡。”
洪臺村的劉太公也淚流滿面,喊道:“多虧祝三郎仗義執言,幫我們奪回財產,我陽穀縣有祝三郎這等好漢,真是陽穀縣之幸啊!”
飛鴻村的史太公聲淚俱下,道:“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這幫賊人奪我良田,毀我家園,掠我家產,便是禽獸也不如,若不是祝三郎逼退西城所,小老兒只有上吊自盡了……”
他們各個聲淚俱下,悲聲震天,祝彪卻是心中冷笑不已。
這些人面對西城所的橫徵暴斂時,是軟的和麵條一般,那腰彎的和軟腳蝦一般,一個個膽戰心驚,不敢稍有反抗,乖乖地家中財產上交。
可是西城所的人一走,他們立刻跳了出來,一邊痛斥西城所的殘暴,一邊拼命給祝彪上高帽。
可就是這個高帽,上的也不心甘情願,這個倚老賣老喊祝彪“賢侄”,那個嘴皮子一番,說祝彪是“好漢”,以為這樣上下兩個兩張嘴皮子一動,便能把這些財產要回來。
若祝彪遂了他們願,恐怕他們也會暗地裡罵他一句“夯貨!”
須知道升米仇,鬥米很。
所以祝彪待他們一一上演了苦情戲之後,微微一笑,拿出一個印信,道:“諸位鄉老,都是祝彪前輩,在這裡祝彪先澄清一件事。”說著眼神掃過眾人。
“這西城所的差役被驅走,並不是天子斥責他們;而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