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狗血!
雖然明知機會很小,但是我還是不死心地回身一個撲騰,伸長了手就去撥另外一扇窗子,一撩開,我頹了。
果然,這邊也被封上了……
那麼就代表,只有前面的一個出入通道了,看著那兩扇小小的馬車門,上面的緞簾子被迎面吹來的風拂得輕輕飄搖,但是緞子偏重,所以並沒有被吹得揚起來,外頭只有微微的光線透進來,隨著簾子的飄動明明滅滅,我在這幾近密閉的空間裡頭一次感覺到無措。
司馬祈,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我間竟到了這般田地麼?
把我抓來,又有什麼意思呢,終究還是要強求麼……
不行不行,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搖搖頭,拍了兩下自己的臉頰,把精神找了回來。
就這麼被逮走了可不是我賈亦卿的風格!區區司馬小賊就想困住我?
何止沒門,就像這該死的馬車一樣,窗也不給你留一個!
我眯了眯眼睛,哼,不過,不能貿貿然行動,得先看看現在是什麼狀況,我放輕了手腳慢慢爬到那大簾子邊上,剛趴下身,忽然聽見外頭馬匹一個嘶鳴,整個馬車車身猛然震動。
哎喲娘喂,做什麼做什麼!?
我被這忽如其來的震動殺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人由於慣性一直往前撲,雙手下意識就想揪住些東西來穩住自己,於是乎,我就這樣揪著鋪在馬車上的那一大塊厚毯子連人帶毯一同滾了出去……
那塊緞簾子被我壓住了個邊,“嘶啦”一聲,於是我身上除了毯子還裹了個緞子,在我終於看見那外頭景象的時候,我已經跟個蟬蛹一樣被裹實了。
我無暇顧及自己的境況,驚愕地看著外頭的景象,沒有其餘的人,沒有司馬祈,只有一架馬車孤零零地停在這片荒郊野嶺中,野草幾乎到了半人高,夜色已深,只餘蟲鳴和一個扣在馬車前頭髮出微弱光線的燈籠。
我甚至看不見馬伕人在那裡,頓時頭皮一陣發麻,背脊一陣發涼。
什麼回事……靈、靈異事件麼!?
忽然,頸部的布簾子被揪住,我的腰被猛然用力往後拉起,整個人痛苦的成了個弧形,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醒了?”
我的腰幾乎被扯到人體極限,脖子前的布簾子卡在喉間,呼吸頓時困難,但是因為身子被裹緊,所以連回頭都困難,我咳嗽了兩下,從喉間艱難地發出聲音,道:“黃……秋聲……你……究竟是什麼、什麼……人……咳咳……抓了我……想怎麼……怎麼樣……”
黃秋聲依舊是平日那聽起來很精神的聲音,但是此時聽在我耳力確實說不出的可怖:“我?我就是黃秋聲啊……你的同學啊,呵呵……至於為什麼抓你,你倒不必知道。”
忽然,脖子處的簾子被猛然收緊,我一下子被勒得無法呼吸,但是手腳被束,連掙扎都不能,痛苦地連眼尾都溼潤了都只能嘶啞地半張著嘴巴低低發出幾個不成調的聲音。
他幹什麼……
難道他想殺了我?
好難受……
胸腹間的空氣彷彿全被壓走,我覺得自己快窒息而亡的最後一瞬,他力度一鬆,我整個人狠狠砸在車板子上,顴骨處被磕得一陣銳痛,但是顧不上疼痛,我張著嘴一口口地吸著湧入口腔鼻腔的空氣,整個人腦子一陣空白。
待我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了,才發現黃秋聲開始動手幫我拆開裹在身上的毯子,倘若以前只是覺得這個人來歷不明而感到不想接近他,那麼現在我是真的在害怕他。
他是瘋子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如果剛開始誤會他是司馬祈的人,那麼現在我已經確定了,他絕對不是。
司馬祈無論如何都不會這樣對我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