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走的時候也留了個心眼,拿了塊石頭壓在釣竿上,至於明天會是個什麼情況?管他呢,困死了都。
回到小屋,李牧洗漱後躺下睡覺,又看了眼手機。
“七點二十四。”李牧忽然有些不安,“這麼早睡覺不合適吧。”
一想起外面還有數不盡的人在上夜班。李牧心中就是一陣說不出的酸爽,哦不,是酸澀。
忙活一整天了,萬籟俱靜的深山下,李牧很快就睡過去了。
而在山上水潭下,那條魚線也‘過去’了。
潭底的那株神秘小草,四片柔嫩細長的葉子在水中滑動著,切割著,然後猛的‘插進’了水中。
一陣輕微但聞之能令人心神俱裂的‘咔咔’聲從潭底傳出。
饅頭幾個哪怕睡得很熟。也都被嚇得從地上蹦起來,二黑更是與四黃撞在了一起,紛紛跌倒,不過它們甚至沒來得及感受腦袋的劇痛。就再次蹦起來往竹林中跑去。
而那大烏龜,雖然也跑的非常及時,但……你懂得。
在潭底。隨著四片葉子插進水中,一幅幅海市蜃樓般的畫面若隱若現的呈現而出。附近的紫鱗蝦,四眼魚等紛紛圍攏上來。但卻不敢太過靠近。
而那條青綠色的,蹦躂了大半小時的‘帶魚’也赫然在列。
‘帶魚’在小草旁徘徊來徘徊去,它能感受到前方傳給它的熟悉感與危險感,但一想起剛才那陣慘無魚道的虐待,說什麼也不能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於是,青綠色‘帶魚’帶著嘴裡的那條魚線,一頭扎進了那片海市蜃樓中。
瞬間,附近徘徊的紫鱗蝦四眼魚甚至是超級電鰻紛紛四散而開,伴隨著一陣極淡的血霧,那條青綠色的‘帶魚’已經徹底消失在了水潭中。
至於那跟魚線?
竹林中,被石頭壓著的那根魚竿微微顫抖著,那盤旋成一個圈的魚線,正以一個極恐怖的速度往外旋轉著。
次日,小曼上班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謝靈珊,告訴她事情都已經辦妥了,不過,警犬訓練不能讓除謝靈珊以外的任何人接觸。
謝靈珊愣了下就馬上反應過來,李牧這是要最大程度的保護紫蝦,當即就表示了理解與支援。
只是當謝靈珊把隊員聚集到一起並將這事說出來,就有人發出了有力的反對聲音。
“謝隊。”一名長得頗為帥氣,臉型如刀刻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了出來,皺著眉頭說道,“警犬可是我們的夥伴,今後也很可能成為我們的戰友,若是它們的訓練交給外人來,我們可不能放心。”
“就是啊,謝隊,警犬本來就已經訓練好了,再讓外人訓練,萬一訓練壞了可咋辦?”
“謝隊,你那朋友,不會是男的吧?”
謝靈珊平時雖然經常板著臉,但對下屬還是非常不錯的,所以像這樣的‘討論’也時有發生。
“我已經決定了。”謝靈珊環視一眼,周圍的議論聲頓時就消停下來了。
“謝隊,有件事我想反映下。”
說話的,還是之前那個比較帥氣的刑警。
謝靈珊點頭:“說吧。”
“謝隊,之前上頭就對咱們刑警隊竟然讓一個女人來擔任隊長有些不滿,聽說已經在從別處安排有經驗資歷的人過來了,您這個時候做出這個決定,會不會太冒險了。”
其它警員臉上也都露出驚訝的神情,顯然關於這個訊息,他們還都不知道。
“小源,你說的是真的?”一箇中年刑警氣惱道,“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咱們刑警隊這幾年若不是有謝隊撐著,早就跟那些坐辦公室的一樣大腹便便了。”
“就是啊,隊長咱只認謝隊一人,其他任何人,咱都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