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他看向同桌，喬陽半夢半醒地趴在桌子上，毫無異常。

教室外，美人校長悅耳的聲音傳來，有女生拼命做&ldo;噓&rdo;的暗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豎著耳朵偷聽兩個大人的對話。

&ldo;屠香是你們班的吧?&rdo;只聽校長說，&ldo;十分鐘前她從樓頂上跳下來，自殺了。&rdo;

這天的補習課提早結束了。作為最後一個跟屠香直接接觸的人，喬陽被校長韓墨帶到辦公室配合警察的問訊。

補習學校的後院被警方封了起來，那裡是屠香的死亡地點。有膽子大的男生偷偷跑去看，回來吐得一塌糊塗：&ldo;好多好多血……還有……白色的……嘔!&rdo;

女孩子們都哭了，三三兩兩抱成一團，不少人連站都站不起來。

墨陽學校門口擠滿了家長，他們是接到補習班的通知來接人的，看到孩子們一個個臉色煞白地從樓裡走出來，紛紛湧上前把孩子護在懷裡。

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呂潛才終於站起來。他攤開自己的右手檢視，方才握拳太緊，指甲在手心留下了一個個蒼白的月牙形傷痕。他背著書包，慢吞吞地拖著步子挪到外面。樓外面的街道空蕩蕩的，只有路過的行人，沒有人在等他。

他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左右看看，偷偷繞到教學樓後面。剛隱約看到用來保護現場的黃線，就聞到了沖天的血腥味。他忍不住扶住牆壁，大聲嘔吐起來。

晚上回到家，家裡黑著燈。茶几上放著一張紙條：&ldo;你媽媽回孃家了，我去把他接回來。你自己叫外賣，錢在鞋櫃上面。爸爸&rdo;呂潛把那張紙團起來扔在地上，腳步虛浮地走進自己房間，連書包都沒摘就開啟電腦，用&ldo;不孝女刪帖&rdo;做關鍵詞搜尋，很快搜到了幾個相關事件的熱門帖。

把帖子跳轉到最後一頁，呂潛發現已經有人更新了事情的最新進度：

&ldo;不孝女是我補習班的同學，她今天下午跳樓自殺了。&rdo;

呂潛看著這條訊息，不自在地扯扯衣領。明明是氣溫還算舒適的夏初，他卻感覺忽冷忽熱，出了一身的汗。焦躁地啃了會指甲，平復了一下情緒，少年終於滾動滑鼠滑輪，看起了接下來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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